落后就要挨打,伟人诚不我欺。程雁书没了法子。
他转而小声向师弟印证:把阳春面幻化成烧鸡的话,我吃下去的时候,会觉得它真的是烧鸡吗?
如果可行,那么他拉着鸿川鉴云一起努力搏一搏,三个人的修为换个阳春面变烧鸡,也应该可以达成吧。
鉴云摇摇头头:看着是实打实的烧鸡,但,物有本质,吃起来,口感还是阳春面。
什么?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这是,韩知竹看着端着阳春面走近的小二,修长手指示意向程雁书的位置,自食其力。
小儿把阳春面放在程雁书面前,又殷切地大声报菜名儿:阳春面,少油,少盐,一大碗!
程雁书看着那碗冒着腾腾热气,没有油花,没有卧着鸡蛋,葱花都没几点的纯面条,眼里泛出了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程雁书:大师兄,白大小姐很喜欢你啊!
韩知竹:大师兄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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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归悲哀,饿着肚子的身体很诚实地驱动着程雁书拿起了筷子。
虽说少油少盐葱花都少吧,但这面还真的,不难吃。
程雁书毅然决然地夹起了第二口。
但悲惨的人生在于,即使只能吃到一碗阳春面,也被人给打扰了。
店里忽然响起桌子破裂的声响,吓得程雁书手一抖,夹着面的筷子直接戳到了人中上。
紧接着那发出声响的方向更喧哗了:咱家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装什么三贞九烈?签卖身契兑银子的时候怎么不烈?
另一个油滑的声音跟着嚷:聪明的就自己洗干净爬到公子床上去,服侍好了,有你好日子过!
一个更油腻的声音起哄:就是,你以为咱家公子的床,谁都能爬的?赏你的福气懂不懂?
爬床
这词,敏感地触动了程雁书的神经。
他放下筷子,快速瞄了韩知竹一眼。
韩知竹根本对喧哗吵闹充耳不闻,只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茶。
程雁书看向喧哗处,一个面容俊俏身体单薄的小少年,正被两个家仆模样的人扭着手按住,另有一衣着装束华贵但样貌着实猥琐还颇有些肥胖的男人,捏着那少年的下巴笑得让人反胃。
这是,强抢民男?
这能忍,他还是一个好青年吗?
这几个人看着武力值不高程雁书在心里合计,他和鸿川加上鉴云,应该能打得过?
实在输了,韩知竹在场,总不可能看着他们被外面的人欺负吧?
被制住的小少年身子颤抖着,却鼓起勇气辩驳:我签卖身契是做工
做什么不是做,哈哈哈哈
猥琐的笑声越发辐射广博了,程雁书忧心地看了看自己两个亲师弟,很怕他们幼小的心灵受到不合适的毒害。
韩知竹直到此刻才侧过头,无波无澜地看了看案发现场。
就在他侧头的这一瞬间,一个小茶杯快速地被鸿川从手里递到了鉴云手中。
鉴云又闪电般地把它塞进了程雁书手里。
程雁书下意识接过,不解地低下头,在桌子的掩护下看去:小茶杯里,装着合计一口能喝完的鸡汤。
里面还沉着一小块白花花的鸡腿肉。
人间有真情!师弟还是亲的好!
程雁书一下子就把那口鸡汤闷进了口里。
烫,但美味。
韩知竹回过头来,又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仿佛不想对别人家的事情有所掺和。
程雁书埋下头,靠着阳春面碗的掩护嚼碎了那块鸡腿肉,然后借着鸡汤的热量,一拍桌子,打算去除暴安良。
这一拍桌子的响动恰好在猥琐的笑容落下之后,瞬间吸引了那群强抢民男的恶汉的注意力。
视线齐齐集中到程雁书身上,那猥琐胖公子眼睛一亮:哎哟,这里有个更好看的!
程雁书站了起来:那我就给你点好看的。
他话音刚落,桌椅破裂的声音徒然又响起。
一把泛着流丽银光的长剑同时压住了两个扭着单薄少年的手的家仆的咽喉,带着活泼笑意的声音轻快响起:你们猜,我敢不敢割下去呀?
两个家仆立刻松开了手。
单瘦少年脱了力,向前扑去。那银光长剑挽了个剑花,带出气流,稳住了少年的身形。
随后,一个眉目舒朗神采俊秀的青年踏前一步,右手一扬,长剑入鞘,左手一展,扶着单薄少年的手臂,把少年带到了自己身后。
你是谁?那猥琐胖公子见有人出头,立刻叫阵,我可是
青年活泼的话语里竟然能品出满载的真诚:凭你是谁,小爷都是你爹。
胖公子立刻被激怒了,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向青年。眼看椅子即将砸上青年帅气的脸时,却不知怎地,爆裂开来,碎成手掌大小的木片儿,四下飞散。
随即青年长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