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师兄,你会讨厌我,是因为你担心我,这就是关心呀。程雁书又看着韩知竹笑了,大师兄,不要放弃我,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再教育,重新做人。你面前的我是一个新的我,我会努力变强的。
韩知竹沉默地凝视着程雁书,像是不认识他、又像是不相信他。
过了一会,他才拿出一个玉色的药瓶,递给鉴云:还真散融入肌骨之后,再替四师兄把这生肌水敷上。
鉴云接过药瓶,程知竹又道:铸心堂已经锁定妖魅位于雍州城西郊,我们明日一早下山。
说完,他不再看程雁书,转身离开了。
替程雁书把韩知竹拿来的生肌水仔细敷上,又周到地替程雁书整理好被子,让他能舒服地趴着好睡后,鸿川和鉴云才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稳入睡的程雁书,又在刺痛中醒来了。
而且他的视线,居然又是一下无限接近青石板地面,一下又被抬起。
程雁书懵了:怎么他又在前仰后合如磕头般的被罚?
在这反复中,他看到了面色铁青的韩知竹。
他是怎么又得罪大师兄了吗?
三鞭过后,执罚停了。程雁书忍着痛看韩知竹,艰难挤出一句:我又闯祸了?
韩知竹蹙着眉移开视线。鸿川小声回答了程雁书:四师兄,你灵力很弱,所以之前中的魅妖的迷障还没除尽,昨晚,你被心魔操纵了。
心魔?心魔是什么?是他想快点攻略下师兄,可以回家的执念吗?
程雁书可怜兮兮地看韩知竹:之前受五鞭是因为他爬了韩知竹的床,现在又是受的鞭刑,莫不是被那什么魅妖的迷障操纵着,他又爬了韩知竹的床?
鸿川越发小声了:你昨晚在明极堂堵住巡夜的大师兄,说,要和他要和他
期期艾艾的鸿川让程雁书心沉了底:他是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吗?
韩知竹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说,要和我,共享无边欢乐。
什么?!
心魔是带着他这样赶进度的?弯道超车,明显犯规啊!
程雁书瞳孔地震了。
韩知竹森然继续道:可见魅妖的迷障尚未全解,你心智仍是迷乱未清。是以我请出梁长老的除魔鞭,你才暂时得以心智清明。你自问,该打吗?
该打,该打。程雁书可怜兮兮地点头。
都赞你天资卓绝,你却一贯不学无术。韩知竹的语气更又冷肃,今日起,你每日随我琴修一个时辰,不把《清心净神决》修炼到第五层,罚。
又罚?!
程雁书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你且去上药,半个时辰后明极堂前汇合,下山。韩知竹扔下这句话,走了。
虽然前一日敷了还真散,还敷了韩知竹给的生肌水,程雁书的背上已经奇迹般的光洁如新,像是从未受过鞭伤,但他明明前一天才受了罚,一早上又受罚,怎么说都是伤上加伤,实在过于凶残了
下山途中,程雁书刻意和韩知竹保持了五步远的距离,跟着鉴云鸿川走在一起。四人身后还跟着百十号小师弟,井然有序地送行。
他委屈地问小师弟们:大师兄就这么爱罚人吗?
是啊。鉴云以一种被大师兄罚是多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的语气回答,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大师兄掌刑执罚,必然是当罚则罚,才能成以约束嘛。
所以,大家都被罚过?
也有,不多。鸿川小声说,大师兄一般是以训诫为主,惩戒为辅,而且他罚得有理有据,大家也都心服口服。只不过大师兄吧就很肃正,所以一旦执罚,就不怒自威
懂,就是冷得让人保持距离嘛。
韩知竹让小师弟们心服口服又威严恒在的背影落在程雁书眼里。
他身形挺拔,行走时步幅均等,速度均衡,端方中自有凛然之态。加上那张脸,谁看了都会赞一声,四镜山真真出了个精彩绝伦的好人才。
而自觉拉低了四镜山平均风评的程雁书非常害羞地问出:我是不是被大师兄罚得最多的那个?
鉴云毫不迟疑地答:我觉得是。
鸿川到底成熟稳重一些,顾着程雁书的自尊心:我们这些入门晚的小师弟,当然不能和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比呀,大师兄原本也就和三位师兄相处最多。
算了,我就是受罚最多的那个,多到我已经都根本记不清自己为何受罚了。程雁书问,我从前是为什么总受罚?
程雁书的话一出口,鸿川和鉴云变了脸色,两个人鬼祟地对视一眼,又垂下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了?不能说?得不到答案,程雁书不解。
鸿川和鉴云又互看一眼,鸿川使了个眼色,鉴云只得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四师兄你从前从前吧就是有点不学无术
这样啊程雁书握紧拳头,那我可得奋起直追了。
韩知竹脚步忽然一顿,回头看了程雁书一眼。
那眼神殊为复杂,程雁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