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轻飘飘的,还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那银铃挂在鱼妖乱腾腾的发上,不知怎的,竟挂得牢牢的,怎么也没有落下来。
容离看着那鱼妖化作一缕绿风从窗缝钻了出来,这才敛了目光,斟酌着道:你是不是想借他来打探消息。
不然我为何放他走。华夙冷哼。
可丹璇容离皱起细眉。
华夙拨了一下松散的发辫,手一拂,发饰上蓦地又长回了一只银铃。
丹璇与洞衡君关系紧密,非同寻常,只是没想到,你竟能与那洞衡君也扯上干系。
容离气息骤滞,心高高悬着,小声道:可这并非我能选的。
华夙轻哂,我又不会将仇怨报复到你头上,急什么。
容离捏着自己的手指,那你万不能说话不算话。
华夙见她垂头沉默,眼睫可怜兮兮地颤着,这就怕了?
容离抬起眼,眼睫颤巍巍的,我怕你要我母债女偿,仔细想想,我好似没有什么是能赔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3=
这几天有点事,所以会更得少一点,么么啾呀
翌日无事,容离在院子里坐了大半日,到傍晚时,那单家大姑娘不知去了哪儿,竟未上桌吃饭。
单栋皱眉问:挽矜向来懂事,今儿是跑哪去了?
单金珩望向单筠:她可有说过去哪?
姐姐说是出门办些事,吃饭不必等她,她在外边吃了再回来。单筠低着头,目光闪躲。他本就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这一闪躲起目光,怪有些贼眉鼠眼的。
单金珩冷起声:胡闹,一个姑娘家,出府这么久不见回来,也不差人回来说一声。
单筠抬起眼,目光摇摆着,姐姐定会早些回来的,爹便莫要担忧了,她总归不会在外边太久,许是遇上什么相熟的人,便多说了几句。
闻言,单金珩神色不悦地点了一下头。
容离早知那单府的大姑娘不大待见她,又思及先前从三个丫头那听到的只言片语,想来这单挽矜是去找道士来做法了,还东遮西掩的,好似做法这等事见不得人。
以往在祁安时,容家说请大师便请大师,从未对外掩瞒,报酬给多给少罢了。
容离执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嚼着菜,一声也不吭。
华夙在她身侧站着,淡声道:单家那丫头怕是打了什么主意,她不同府上的人说,也不知是在顾虑什么,总不该是怕单金珩说她尽琢磨些歪门邪道。
容离不解,若猜准了会被责怪一番,为何还要瞎折腾。
待这饭吃完,单挽矜仍是没回来,单金珩面色越来越沉,挽矜同谁一起去的,这天都要黑了,还未归府,府上就没一人知道她去了哪?
单筠低眉敛目,畏畏缩缩的,平白添了几分鄙俗,不知,她未同我细说,想来也该回来了。
自家的孩子,单金珩又哪会看不出他在遮掩,当即道:你们姐弟二人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单筠忙不迭开口:不曾瞒过爹娘,况且有何好瞒的,总归不会是在外做坏事。
单金珩厉声道:一个姑娘家还能做什么坏事。他越想神色越沉,脸黑得厉害。
华夙在边上轻嗤,作恶还分是男是女?
容离执筷的手一顿。
好了。单栋皱着眉头,又不是头一回到皇城,还能走丢不成。
单金珩摇头,近段时日边隅不大安稳,似乎有敷余的人混了进来,我哪是怕她走丢,是怕她被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