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仿,看着不是跳脱的性子。
她走进屋子,将狐裘丹红的系带扯开,她怎来了?
白柳跟了过来,在边上朝小芙挤眉弄眼的,见小芙欲言又止,只好压着声道:这单家大姑娘似乎听说了什么,说要找个道士来做法驱鬼,省得咱们把什么脏东西从祁安带过来了。
容离并不惊讶,想来单挽矜是从她爹单金珩那知道了些事。她把狐裘脱了下来,坐在木桌边虚弱地闭起眼歇了一阵,声轻如欲断藕丝,那便由她。
她从小芙怀里把猫抱了过去,轻抚着小猫的背,她心有担忧也并不奇怪,任谁打听到咱们先前经历的那些事,俱是要怕的。
小芙支支吾吾,可、可她却说,让道士在姑娘身上也施施法,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么。
容离眼帘一掀,摇头轻笑,这若算得上是欺负,那之前在容府里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屈起手指刮了一下垂珠的鼻头,便由着她,我又不是鬼,还能怕那道士做法不成?
小芙到底还是怕自家姑娘被欺负,先前在容府里便过得不如意,如今寄人篱下,也甚是心酸。她努了努嘴,她若是串通那道士,说姑娘是恶鬼变的,不就要将咱们赶出去了?
若是先前,小芙哪能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现下被吓多了,变得疑神疑鬼的。
容离勾了勾手,过来。
小芙心底纳闷,却还是倾着身靠近,姑娘?
容离在她右肋下轻拍了一下,长长胆子。
小芙瞪着眼:谁知道那单家的大姑娘是不是别有用心。
容离摇摇头,现下倒是小心翼翼,平日里怎不见你也这般谨慎?
小芙嘟囔道:我这不是忧心姑娘么。
华夙站在容离身侧,轻轻嗤了一声,不怕鬼怪,倒怕活人,你这丫头怕得也算与众不同。
容离怀中的猫动了动,两个爪蓦地张开,被修剪过的指甲从绒毛里探了出来。
垂珠睁开眼,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眼转了一下,冷不丁瞧见那黑袍大鬼,登时弓起脊背,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小芙哎呀了一声,这猫怎么回事,方才不还好好的。
华夙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炸毛的猫,淡声道:相处了这般久,还怕?
垂珠自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扭身一个劲往容离怀里钻,还含糊不清地叫着,好生可怜。
小芙看傻眼了,这猫莫不是病了?
没病。容离睁着眼胡说八道:它方才没认出是我,吓了一跳,你看,现下认出来了,正一个劲撒娇呢。
小芙信了,看来是了,这猫养了有好一段时日了,阴晴不定的,有时候怪吓人。
华夙冷哼了一声。
容离但笑不语,眸光澄莹,我歇一阵,一会空青若是把药熬好了,便让她端进屋。
小芙应了一声,推着白柳往外走。
门一合,白柳在门外说:我觉得请个道士来做法挺好,我总觉得咱们身边不大干净。
什么干不干净的,你也不怕吓着姑娘。小芙道。
白柳:就是怕吓着姑娘,才更要做个法。
小芙咬牙切齿,我看被吓着的人是你才对。
两个丫头在门外拌嘴,华夙在屋里冷着声道:幸而当初你买回去的不是鹦鹉,否则聒噪的就不单单是这俩丫头了。
垂珠在容离怀里拱着,怕得不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