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眼神郑重;“这本事确实厉害,有空我真想见识一下,邬王世子一般都在哪儿出没?”
“一般都待在东郊的世子府,京城各大酒楼开业,也会跑去尝个鲜。”
东方离人说到这里,表情严肃了几分,叮嘱道:
“藩王世子,你尽量少接触。我先帝开国以来,皇族子孙有忤逆不孝之辈,但极少出废物,本王感觉那些世子,是怕被圣上猜忌,才整日胡吃海喝不务正业,实际城府恐怕很深。”
夜惊堂对这些不了解,得去查了才知道,转头看了窗外一眼,发现快到皇宫了,询问道:
“殿下要带我进宫?”
东方离人进宫赴宴也是傻坐着,挺想让夜惊堂陪在跟前,但这显然不大可能,想了想道:
“年中了,今日圣上宴请群臣,三品以下的都入不了席,带你进去不合适。你先去忙吧,本王晚上再带你进宫。”
“那我继续去查竹籍街的命案,争取早日侦破此事。”
东方离人见此,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本王查了几天,毫无线索,恐怕很难查了。你要真想给本王办事儿,去衙门接几个小案子即可,不必死磕此事。”
夜惊堂站起身,把埋头找零食的鸟鸟抱起来:
“我也是尽力而为,若一事无成,殿下别怪罪我就好。”
“叽~”
鸟鸟蹲在夜惊堂肩膀上,摆手道别。
东方离人冲着鸟鸟挥了挥手,也“叽~”了一声,发现夜惊堂回头一笑,又脸色微冷,重新摆出了冷酷女王爷的架子……
潜入
文德桥的白墙青瓦,颇具江州水乡的韵味,在微雨中看去,就好似一副朦朦胧胧的水墨画。
骆凝撑着白色油纸伞,走过横跨两岸的石质拱桥,步伐不快,目光一直望着河畔的高门大院。
作为水乡女子,骆凝幼年便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十一二岁时,趴在临河的围栏上,望着来往小船上的才子佳人,偶尔也会羞羞的幻想,长大后嫁人的问题。
那时候想着,她的相公,应该长得俊美无双,又很有才学,不像爹爹那么严肃,会像宠小孩似的宠着她。
如今,幻想倒还真实现了,就是最后一条出现了些许偏差——宠小孩样的宠着她,应该是要什么给什么的溺爱,而不是给小丫头把尿似的……
!!
骆凝脚步一顿,闭着美眸脸颊冰冷,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忘掉昨天在铜镜中看到的那羞耻至极的场面。
但那场面,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骆凝银牙暗咬,羞气之下恨不得翻身从桥上跳下去,缓了片刻后,才扫开杂念,快步来到了王家医馆。
下着小雨,医馆里人不多,王夫人在宽大厅堂的柜台后面,称量着药材,瞧见一袭青衣的绝色美人进来,和气打招呼:
“凝儿姑娘来啦。”
骆凝看起来有点像进宝芝堂的白娘子,收起油纸伞后,文文静静来到柜台前:
“王夫人,我过来抓点药,惊堂他火气还是比较重,能不能帮我开副清热去火的方子……”
王夫人放下铜称,来到面前,打量骆凝的气色,小声询问:
“是不是相公太那什么,你吃不消?”
?
骆凝觉得这话题有点私密,但面对女大夫,隐瞒并非好事,想了想还是如实回应:
“有一点点,嗯……感觉他每次都没尽兴……”
王夫人满眼理解,柔声道:“习武之人,身强体壮、龙精虎猛太正常,夜公子又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你身子柔,硬抗肯定吃不消,吃了清热祛火的药,你照样吃不消。”
骆凝眨了眨眸子:“他要龙精虎猛到多少岁?”
“这个难说,走外家路数的人,过劳伤身,四十岁过后身体就开始由盛转衰。而内家路数则不一样,越老越妖,八十岁还中气十足的人也不少。”
骆凝练过驻颜图,不出意外八十岁时,还是和现在一样粉,而夜惊堂则不知道有没有这福气。
想到八十岁风采依旧的‘白发老贼’,还这么折腾她,骆凝心里怕怕的,又问道:
“女人走内家路数,是不是更能招架一些?”
王夫人摇了摇头:“内家是养气之道,能养身驻颜,对这个帮助不大;自幼锤炼筋骨皮的外家女子,要更吃劲儿一些,不怕男人折腾。”
外家路数……三娘?
骆凝想到三娘的外向性格,以及和她针锋相对的关系,顿时感觉到了日后的压力。
但这些是私事,骆凝波不好和王夫人聊,就想继续抓点药,回去吓唬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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