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惊堂扫视空荡荡的院落,和面前摇曳生姿的熟美背影,很正常的想歪了,欲言又止:
“三娘,你……”
“进来。”
吱呀——
房门打开,三娘进入雅致睡房,还回身往周边瞄了几眼,看有没有人注意。
?
这是要做啥?
夜惊堂看着和准备偷情似得三娘,心底着实古怪,询问道:
“这是三娘的闺房,我进来不合适吧?”
裴湘君收回目光,看出夜惊堂想歪了,但并未解释:
“进来,和你说点事儿罢了,又没人看见。”
夜惊堂犹豫了下,终还是进入了睡房。
咔哒。
裴湘君待夜惊堂进屋后,把鸟鸟丢出门,然后就把门关上了,闺房里只剩下孤男寡女。
“叽?!”
夜惊堂回过头来,眼神诧异,望着风娇水媚的三娘:
“呃……”
裴湘君来到床边坐下,姿态柔雅,拍了拍身侧:
“惊堂,过来坐下。”
“三娘,你这……”
“快坐下!别胡思乱想!”
?
都上床了,还叫我别胡思乱想?
夜惊堂见三娘眉头微蹙,有些不高兴,只得在旁边的坐了下来:
“我……我草!”
夜惊堂刚在床边坐下,就发现下面一空,床板垮塌,直接往后栽倒了下去。
咚——
不过眨眼之间,两个人就落在了黑漆漆的地下,上方的秀床合拢,再无半点光线。
夜惊堂着实没料到这一出,心有余悸左右打量:
“三娘?你作甚?”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呃……”
夜惊堂还以为裴湘君要对他怎么样,解释道:
“我以为三娘要给我介绍家里产业,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介绍……这是哪儿?”
“哼~”
呲……
火折子燃起的声音响起,微弱火光照亮了两人脸颊。
裴湘君把火折子凑到石壁旁的一盏油灯上,油灯亮起,继而一盏盏灯往前蔓延,地道最前方出现了一道门。
裴湘君收敛柔柔弱弱的气质,稍微整理衣襟,沿着地道走向地下的门口。
夜惊堂刚压下的杂念,此时又升了起来——毕竟卧室、暗道、地下室,很容易让人联想出些许不正经的东西……
“这里是什么地方?”
吱呀——
说话间,房门打开,灯火通明的厅堂出现在了眼前……
还有谁不服?
大厅规模宽敞,长宽各六丈,高约两丈,方方正正,里面摆着八张交椅,左右各四,上方挂有匾额,书‘青龙堂’三字。
正靠墙则是灵案,摆着十余尊牌位,里面有一尊新牌位,写有义父‘裴远峰’的名字。
灵案前方,还横放着一杆长枪,枪身细微划痕累累,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江湖风霜的老枪。
此时八张交椅上,已经有人就坐,身着华服,五男三女,神色肃穆,都转过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口。
?!
夜惊堂正想着地下室有什么大开眼界的东西,忽然瞧见如此气派正式的厅堂,以及八个神色肃穆的长者,着实愣了下。
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干啥,但夜惊堂还是第一时间收敛情绪,做出冷峻模样,站在裴湘君背后观察情况。
随着裴湘君露面,地下厅堂内的八位香主,皆是起身行礼:
“楼主!”
“免礼。”
裴湘君气势浑然一变,展现出了女掌门该有的气态,不紧不慢来到青龙堂前就坐。
夜惊堂有点蒙圈,不过还是从称呼和牌位等细节上,大略看出这是什么地方——红花楼的堂口。
夜惊堂对此并不是很意外,从‘红财神’找上门那天起,他心底就有所怀疑,现在算是确定了心底的猜测。
原来那个斗笠客真是三娘……
怪不得红花楼混这么惨……
夜惊堂不好开口询问,默默来到了裴湘君的太师椅背后站着,打量起在坐众人。
青龙堂就坐的八位香主,在夜惊堂现身后,眼神各异,三个女香主满眼惊艳。
李三问等人,则是眼神审视。
裴湘君没有给夜惊堂介绍背景,因为夜惊堂很聪明,能看懂当前形势。
她在青龙堂前就坐,扫视左右八位香主:
“这位就是夜惊堂,二哥裴远峰的义子。上月二哥身故,让其携家产送入京城的事儿,已经和你们讲过了,品行、能力皆可委以重任,所以想让他担任少当家,你们可有异议?”
王仁开口道:“红花楼不光是外面的小小天水桥,对手也不是杨冠这种市井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