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忽略最后一句的姜丽一听顿时满意得很,连忙让下人继续看着,多观察观察她们怎么相处的,忍下了恨不得马上就去东厢房看看真人的冲动。
她觉得她应该多留点时间给年轻人相处,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哪怕希望渺茫,也好过进宫当那劳什子皇后,想到再过三个月伴驾就结束,她就更加坚定。
心想:这个人肯借这么多钱给我女儿,家里条件肯定不错,人听着也还行,就是不知道和江河畅比起来如何?江河畅人长得高,又有才华,性格还很好,这次又借马车给女儿回来,还派了两个护卫,也挺不错的啊!
因为步千雪和江河畅是同年(同年中榜之人的尊称),又同时位列殿试前三名,接触的比其他同年多,再加上脾性相投,私交不错,都曾邀请对方到自己家中做过客,所以姜丽见过江河畅。
步千雪和江河畅从头到尾都是君子之交,可架不住姜丽爱多想啊,她觉得只要女儿不进那个皇宫,她好像看谁都顺眼。
也怪步千雪,其他同僚她就在嘴上说说,江河畅是唯一一个被她带回家中做客的同僚,姜丽能不多想吗?在催婚的双亲看来,孩子带谁回来都会忍不住多想。
到钱庄借高利贷的事,步千雪没敢跟家里人说,就连石忞配给她的马车和人她都没敢让他们知道,去借钱的时候不是把他们支开,就是甩开他们,有次还发了火。
又因为祖母的反对态度和她娘虽然明面上支持她,但心里却祈祷着盼望着她落选的残酷事实,她也不敢说马车和护卫都是石忞派的,为了增加可信度,一不小心就把江河畅拿来背锅了,她真的就说了个名字,其他的全是她娘自己脑补的。
更不敢说她们已经确定关系,无论祖母还是爷爷和娘问渡河的事,她都一概含糊而过,能转移话题就立马转移话题,就连最支持她的爷爷私下问她,她都没敢说,因为爷爷知道了,离祖母知道也就不远了。
远在渡河莫名其妙躺枪的江河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借了马车给步千雪。
就在姜丽边上的步千雪完全不知道她娘心里的弯弯绕绕,要是知道,估计比她祖母当初知道她成了皇后候选还要惊讶,别说她心里早有所属,就是江河畅人家也早就有了意中人,她们真的只是同年同僚加好友而已。
另一边,步千雪一走,石忞就立马把易统梵叫了进去,让她找个机会和当初派来保护步千雪的人对接一下,让他们晚上找个机会到客栈来一趟。
步千雪心里挂念着石忞,担心她走,又担心她没走一个人在那里无聊,煎熬到午饭前祭拜结束,就匆匆告别姜丽回了东厢房。
姜丽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瞧瞧真人长啥样的,再不济问女儿几句也成,可见女儿面漏急色,又没说要和她一起用午饭,就放弃了,权当为年轻人制造机会。
只要她女儿的心能从那皇帝的身上转到别人身上,她就乐意成全,她一点也不想一年只能见女儿几面,那对她太残忍了。
步千雪回到东厢房的时候,石忞已经坐在靠椅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个薄毯,易统梵就像门神一样站在三步之外守着,见她进来,也不放松,作揖后轻手轻脚退到门外守着,本来虚掩的门被她轻轻关上。
毯子是易统梵对接完回来后,发现石忞已经靠着椅子睡着,悄悄找了之前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下人要的。
步千雪作揖还礼,要不是有皇后候选的头衔,她就得鞠躬了,而易统梵也不用向她行作揖礼。
她想的一点没错,易统梵向她行作揖礼,不是因为她未来可能会成为皇后,也不是因为她在陛下心里不一样,而是她现在是皇后候选。
客厅内顿时只剩石忞和步千雪二人,步千雪看着手脚无处安放,艰难靠在椅子上睡着的石忞,步千雪捂着脸哭了,她心疼她可能连夜赶来,更心疼她可能马不停蹄茶饭不吃就来找她,而她不仅没有给她准备饭食,就连休息的地方都没安排,还一个劲的要对方安慰自己,听自己述说这一个月的艰辛。
石忞睡得不舒服,想调成睡的舒服点的姿势,可椅子就那么宽点,四肢又长,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顿时醒过来,就看到正在擦眼睛的步千雪,连忙手脚麻利的站起来安慰道:“过度悲伤对身体不好,伯母要是还在,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么伤心”。
步千雪知道她误会了,也不说明,连忙收拾好情绪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轻松将此事翻篇。有些事不需要明说,自己知道就行。
两人说了没几句,两个下人就按步千雪的交代把三人量的饭菜送过来,才到门边就被易统梵拦了下来,下人立马就急了,说自己是送饭的,而被路关初私下交代不少话的易统梵可不管这些,就怕有人要害她家陛下,哪怕几率只有万分之一。
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的石忞和步千雪对视了一眼,“是我让他们送来的”要不是在自己家里,步千雪一点也不想开口,外面那位可不是她能喊得动的。
“别整家里那一套,让他们进来,你也进来”步千雪话音刚落,石忞又加了句,瞬间想起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