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造化之术和小月宗的功法,就能冒充了此人。”
王崇正想问一句:“我冒充小月宗弟子干嘛?还是私传弟子,宗门都未必承认。”
演天珠就连续送出了数道凉意:“……成为吞海玄宗女修,邀月夫人的小情郎!”
王崇一时无言,不晓得该如何对答。
“邀月夫人是姚莲舟的未婚妻子!如果不是这么乱七八糟,潘玉在数日前……就能跟姚莲舟结识。借姚莲舟的关系,搭上邀月夫人,最终横刀夺爱。”
王崇驳斥道:“我并无如此闲心!”
王崇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姚莲舟跟他无冤无仇,好生生的去夺了人家未婚妻作甚?
演天珠还不肯死心,又复送出一道凉意:“你若是能夺了潘玉的身份,就能躲避未来的一场大难。反正这两人或擒或杀,不过一念,你逼问几句功法又费什么事儿了?”
王崇只觉得这话,好生有道理!
当下换了七星云蜃妖身,施展出来蜃楼术,把正在“同病相怜”的两人一起罩住。
潘玉和卫悲,两人忽然间神志模糊,看对方甚是熟悉,甚至莫名的多了一个“对方乃是自己同门多年师兄弟”的念头,相视一笑,携手而坐。
王崇也是起一次使用七星云蜃妖身的天赋妖术,心头抱着“反正随便一试”的念头,倒也无所谓成败。
潘玉和卫悲,受伤之后,道心挫退,被蜃楼术迷惑,居然不克自制,眼光迷迷,都以为回到了在师门,得师父传授法术的场景。
两人也不管,眼前坐的师父,肥胖白嫩,是个七八岁的童子,看起来多么的不着调,都把自己心头疑问,尽数说出,希望师父解答。
王崇哪里懂得阎魔宗和小月宗的功法?
他胡言乱语一阵,循循善诱,连续施展幻术。
也不知怎么,两人心头一阵迷糊,最后就变成了,他们接过师父递来的笔墨,开始奋笔疾书,把平生所学的魔门秘法,一一写出。
潘玉把小月宗的阴阳造化术和击月剑法,卫悲把阎魔宗的阎魔大法,以及自己独创的操魔大法,各自书写明白,交给了“老师”,还满心欢喜,等老师夸奖。
王崇收了两人写的魔门秘法,在两人满是憧憬的眼神里,把这两位魔门弟子一剑斩首,两个脑袋滚落地下,还都露出幸福的微笑。
潘玉和卫悲出身的门派,都不是什么魔门正宗,比天心观好些,也没好多少,故而身上颇穷,居然什么有价值事物也没有。
王崇略作搜身,一无所获,心头也颇气,收了七星云蜃妖身,弄来一些干树枝儿,补了一记火蛟炼空掌,一把火将两具尸身烧个干干净净。
王崇正忖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手尾干净,并无差错!”
就听得天空上,有剑遁破空之音,一道光华掠过,在头顶上略略盘旋,就降落了下来。
一个面皮白净,颇有几分出尘之姿的男子,有意无意瞧了火堆一眼,拱了拱手,叫道:“小师父,可见到一个黑衣少年,带了一群大狗路过?”
王崇答道:“若你说的是魔门卫悲,还有他手下的魔罗睺,就不必找了,都已经被我杀死!”
男子眼眸异彩涟涟,盯着地上两个被烧成飞灰的人形,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不旋踵就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如此!”
王崇拱了拱手,正要回去寺庙,这个男子却拦住了他,说道:“某家吞海玄宗姚莲舟,见得小师父除魔卫道,杀了魔门两个凶徒,甚想结交一番!”
王崇愣了一下,暗暗问了一句演天珠:“你说我冒充潘玉,可以躲过一劫。我都与姚莲舟照面了,还如何冒充这厮?”
演天珠沉寂片刻,送出一道凉意:“等我捋捋!”
王崇也是无奈,拱手一礼,答道:“小僧在径山寺出家,法号观羽!若是姚施主不弃,可来小寺坐坐,就在山上不远。”
姚莲舟露出欣喜之色,跟着王崇一路上山,言语中却颇多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他如何杀了卫悲和潘玉。
姚莲舟也是吞海玄宗有数的天才,刚才他用吞海玄宗的先天玄指演命术,掐算了一番,虽然限于功力,并不能算出细节,但却也知道王崇说的不差。
死的两个人都是魔门中人,也确实都死在王崇手底下,其中一个就是小魔帅卫悲。
只是姚莲舟实在想不通,王崇不过才胎元境,如何就能杀了小魔帅卫悲?
他也是名门正派弟子,知道有魔门弟子肆意害人,追踪了数日,想要斩妖除魔。
没想到,才寻到了小魔帅卫悲的踪迹,此人居然就被杀了,心底也是有些不服气。
王崇对姚莲舟的旁敲侧击,只做不知,敷衍两句,只想把这个倒霉鬼送走。
演天珠这会却来了精神,一道接一道的凉意送了出来:“你先跟姚莲舟结识,交成朋友,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也该会了。”
王崇忿然反驳道:“我乃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