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将士的热血还没凉透,陛下难道就要轻饶害死他们的凶手了吗?”
在萧远的步步紧逼之下,李承沣只好让步。
“那依萧相所言,该当如何处置?”
“里通外国者,按律当斩。”萧远一字一句道。
“萧远!”张甾怒喝。
“张家没有这样的乱臣贼子,右相所言可还记得?”
萧远眯着眼睛,张甾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兽盯上了。
他忍者滔天怒火,一口牙几乎咬碎,终于把话吞进肚子里去。
“丞相……”
李承沣阴沉着脸,也不知是在唤他的哪个丞相。
萧远拿起他的传国玉佩,上面的“李”字笔锋锐利,暖白色的玉质透着温润的表象,敛去几代人历经的血雨腥风。
“先帝赐臣宝物,命臣监国辅政,就是为了尊扬法纪,清正朝纲。”
萧远把玩着玉佩,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铁画银钩的花纹,尘封多年的国之重器,杀伐尽显。
……
张琮被人从大殿上拖下去,歌舞重新升平。
旧年最后的夜晚,血泪洗刷病骨陈疴。
曲终人散之后,张甾仿佛凭空老了十岁,一身破败不堪的皮肉好像从内里烂透了,就要挂不住骨头架子而流到地上。
萧远离开前,特意向张甾道了声喜,恭喜张家子侄斩获战功,就像开宴前其他臣子们说的一样。
施施然转身,暗红的身影烫在张甾的眼底,燃烧着灼灼恶意。
“萧大人!”张甾叫住了即将离去的萧远。
“萧大人的朋友,对西北战事如数家珍,可真是凑巧啊。”
“张大人是想问我是怎么查出的令孙吧?”萧远顿了一下,说:“好像不该说令孙,张大人可没有这样的孙子。”
“萧大人……”张甾咬牙切齿,“明人不说暗话。”
“我可没有往军方插手的意思,张大人莫要冤枉本官。”
萧远推开张甾拦住他的手,“倒是不怕告诉你,全仰仗陛下的监军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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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