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拿捏住了你?信王癫狂大笑道:我知道我气数已尽,没有机会了,但是夏容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信王根本听不进季王任何想缓和局面的话了,他手中握着的剑刺进了王妃的脖颈,瞬间便有鲜血喷涌了出来。那一瞬间,季王攥着拳,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血液都凝住了。皇位是用来守着王妃的,若王妃有了闪失,她还要这一切做什么。
但这时,季王已经没有办法说出自己不想争夺皇位的这种话了,因为信王已经疯了。他听不进任何的言语,只想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杀死。
徐江菡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就算刀刃划破了她的脖颈,她也能沉着地将隐藏的手铳打开,对准信王的致命处,给他致命的一击。
一声枪响,一声刀落,两具失去气力的身体齐齐倒下。
季王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她飞身上前抱住王妃,捂住她鲜血淋淋的脖颈,眼泪砸了下来。
不怕,止住血就好了。这是王妃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这一趴过了,我要开始放肆甜了,谁也拦不住我。
王妃苏醒
徐江菡昏迷了七天,终于醒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季王一人。
她望了眼墨黑的天色,知道此时应当是深夜了。房间内点着二三烛火,不明亮也不昏暗,季王身上的衣衫都不解,见自己醒来之后便忙前忙后,这人晚上根本没打算睡觉的吧。
刘大夫说你今晚会醒,果然如他所言。季王的高兴溢于言表,取来水给王妃润润唇,又拿来热帕子替她擦擦手掌。
我睡了几日?徐江菡喑哑着声音问道,她失血过多,整个身体都很虚弱。脖颈处的痛感尤为明显,稍稍转动便会牵动伤口。
季王拿出手指比了一个七,轻声对她道:刘大夫说你的脉象不弱,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未缓和,所以睡得比较久。
王妃昏睡时不像书中写得那般恐怖,一动不动的,像个活死人,而是像寻常夜里入睡那般,会呓语,会翻身,会皱眉,也会展露笑颜。季王觉得,王妃应当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里有自己,因为她时常听王妃唤自己的名字。
白日里,自己喂她喝很苦的药时,她还会嘟囔、不愿。但只要自己在她耳边劝两句,她便会乖乖地喝下了。王妃明面上可不是这样的,季王觉得,是她跟自己待久了,性子都被自己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想喝水吗?季王问。
徐江菡喉咙干涸得难受,眼神飘到季王身上,点了点头。季王一手端着水,一手将她轻轻扶起,拢进自己怀中,仔细地交代:有拉扯到伤口你要告诉我。
徐江菡伸手碰碰自己的伤口,发现那儿已经结痂了,想必是用了上好的止血药。看来过些时日,疼痛便会消去,她的精气神也能复原了。
见王妃抚摸伤口,季王想起那日的情形,道:紧急之下,还多亏了柳涟机灵,知道如何止血,去药箱中拿了你的止血药来。我在那儿傻乎乎的,耽搁下去,怕是会害了你。
徐江菡瞧见了季王眼里的伤感,抚抚她的脸道:王爷也很棒,第一时间就扶住了我,按住了我的伤口,才没让伤势变得更严重。王爷要比柳涟厉害许多呢。徐江菡清晰地记得季王甩剑时的决然,若能扭转,季王肯定希望自己能代替王妃挨下这一刀。
可现实无法扭转,季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而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贴了贴王妃的脸,郑重道:王妃,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日后必不让你再受伤。
嗯。徐江菡轻声回应。她知道季王的心意,季王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深信无疑。
你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么?要不要去唤刘大夫,父皇特意叫来的,在宫里当过太医,听说医术很好。
王妃自己就是个医者,十分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听罢摇摇头:不必了,夜已深,不去叨唠人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王妃看着季王,忽然语句顿了顿
季王紧张起来,抓住王妃的手肘,连声问道:只是什么?
徐江菡脸上浮现出小女子的羞赧,细声道:只是我现在有些冷,你要不要上来抱抱我?季王衣不解带,眼圈发黑,也不知几天没合眼了?徐江菡此举是想让她也歇歇。
季王一愣,接着道:好。
她跑去熄了远处的烛,而后将外衫脱下,掀开被子,躺在了徐江菡的身侧。
徐江菡的双手环到了季王颈上,轻轻地拥着她,将整个身体都埋入她的怀中。二人的呼吸都倾洒在对方的脸上,很多时候拥抱要比亲吻来得安心。
季王揽着王妃的腰肢,唇贴在她的额上,也逐渐放松了身子。连日来的疲惫在此刻一扫而空,季王觉得这天夜里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高兴的时刻。因为这是一个贴近且心安的夜晚。
徐江菡身体虚弱,疲倦未消,季王轻轻哄两下便将她哄睡着了。黑暗中,季王用手指描摹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