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故而他不是很明白。
然后他便将这些话的重心放在那个被季王读重了的字上爹。小夏治想东西的时候总习惯低着头,很是入神,季王抓着木棍的另一端,不敢轻易动弹,小夏治身体的重心全部都被自己牵引着,她稍微放一下,就能让他摔了一跤,屁股开花。
季王也借着这个机会,仔细地打量夏治,她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望到他攥成拳头的小肉手,再望到他小巧可爱的鞋子那应该是出自王妃之手。她设想过二人的见面,应该是儿绕膝下跑这样其乐融融画面,没想这小子刚见面就拿棍子敲她!
不过从夏治的仪态及表达上,季王看到了王妃的用心。小小年纪就能这么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和词句,应当是个善于观察且十分聪明的孩子。
但季王不明白,这样聪明的孩子怎么会在爹娘的恩爱上钻了牛角尖?父母恩爱对家庭和睦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其他小朋友求之还不得呢?他倒好,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坏人!
观察中,季王见小夏治站在原地不动了,渐渐松开了手。也不怪这小人儿,自己离家四年,他出生之时,自己正在战场上鏖战,缺少了陪伴,他不认得自己也实属正常。现在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小脑袋瓜应当会想通了吧。
想到小脑袋瓜摇头晃脑十分可爱,季王脸上带着浅笑,伸出手去,想摸摸夏治的脑袋。正当她的手指离夏治的脑袋还有一寸的距离时,如老僧入定般的夏治突然缓过神来,小腿朝边侧一迈扎好马步,木棍在他身后转了一圈,上端准确无误的敲击在季王靠近的手骨上。
季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夏治愤愤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爹,我还是要打你,替娘亲打你!说罢,他又扬起棍子,准备下一击。
世子,不可呀!
打不得,快停手!
儿子打老子,这叫什么事儿哟!周围的仆人要过来阻拦,被季王一个手势制止,她已是愤怒,这小子才三岁就这般蛮横,若是长大了还得了,她现在便要来教训他!
寝殿之内,徐江菡正沐浴在在温热的水中,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她用柔软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脸颊、脖颈,布帕滑到季王咬过的那处地方,还停顿了一会儿。
氤氲的水汽中,她不免又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丝香甜的笑。
柳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让徐江菡的思绪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了出来,回归了现实。
柳涟站在屏风外头,着急道:王妃,不好了,王爷与小世子打起来了!打的可凶了,您要不要去看下?
什么?徐江菡一惊,猛地从浴池中起身,带起了一圈的水花。水花落地,发出噼啪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打老子咯,快来看一看瞧一瞧!
端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江菡从浴池里出来,脸绷着,发上的水珠都未擦干,便快步的同柳涟往内厅的方向赶。
诶呀,奴婢也不知道呀,是内厅里的小莲匆匆来找我,说王爷和世子打起来了。我不是一听闻就赶紧向您汇报了嘛,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呀。柳涟实话实说。
徐江菡眼刀甩向周围,寻找小莲的身影:小莲人呢?
奶娘让她来的,递完话便走了。要不奴婢去将她寻来,问个清楚?
罢了,我自己过去看吧。
徐江菡一只脚刚踏进内厅,脚边便飞来了一个木棍,砸在门框上。定睛一瞧,只见那一大一小扭打了起来。
上风自然是被季王占据,她将夏治拦腰抱起,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嘴里嚷嚷道:叫你打老子,叫你打老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夏治则卖力地扑腾着四肢,拼命想摆脱季王的控制。
你们这是做什么?徐江菡沉声问道,这么多下人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要闹也不知避讳。她这声音一出,厅内的一大一小皆是一愣,身体上的动作都顿住了。内厅里看热闹的下人也纷纷退下。
季王的目光最先同王妃对上,察觉到王妃的怒意之后,她浑身一震,赶紧将膝上的夏治放下。夏治见娘亲来了,也不闹了,乖巧地站好,两只小手垂在身侧,连眼角疼出的几滴泪都不敢抬手去擦。
徐江菡快步走到两人之间,将两人隔开,用眼神扫视了几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季王老大不小,明事理,徐江菡先是问她。
季王摊手,分外无辜:是他先拿棍子打我的,不分青红皂白,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徐江菡的身子又扭向夏治,见她满脸委屈就要落泪了,于是缓和了一下神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她调整了一下语气问道:夏治,娘亲问你,你为什么要拿棍子打父亲?
夏治抬起泪眼婆娑的脑袋,嗫嚅道:孩儿以为她是坏人,她今日将你带走了。
徐江菡揉了揉夏治的小脑袋,声音越发温和:听娘亲说,那是没有敌意的,你爹有事要和你娘说,那儿人太多,不方便讲,所以她便将我带去了一个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