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菡嫌弃地拽过她的衣裳来擦擦自己的脸,一双好看的柳叶眉蹙起又平凡,放平又蹙起,这样的季王令她陌生,她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嘴里愤愤道:牙痒痒,拿我的脸磨牙是吧?
以前哪里是这个样子的,只要自己稍微凶一些,她要么撒娇求饶,要么立马保证下不为例,别说用牙来咬自己的脸了,就是亲她,那个力度也是轻了又轻柔了又柔。
若不是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熟悉的色彩,徐江菡都要以为某人套了季王的皮相来欺骗自己。
咬几下都不行?徐江菡脸上写着愠怒,身体还是很诚实,将季王搂得紧紧的,毫无反感之意。季王的动作也越发挑衅,拉下王妃的衣领,又在她的光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下去,徐江菡痛得直锤季王的肩头:痛!她嘴上说着痛,身体却起了一种很奇异的反应,脸上布满红晕,身体的血脉在舒张,有一股暖流逐渐向下。
再看向季王坚定而柔软的目光时,顿时觉得是摄人心魂了许多,她不自觉用自己脸颊蹭了蹭季王的颈窝。
季王狂风暴雨般的吻在此刻落下。
二人回到王府时,天都要黑了,徐江菡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消,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容许二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广阔而无遮掩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一想想,觉得更加羞耻了。
柳涟,去给寝殿的浴池添些热水,山间风大,王妃的手有些冷,我怕她受凉,还是去沐浴更衣一下比较好。季王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军营中习惯了发号施令,现在说起话来也给人一种不容更改,必须马上实行的感觉。
柳涟一愕,但很快就习惯了这种转变,重重地应了一声是!之后,便立马跑前跑后去忙活了。
二人自回城起,交握的手便不曾放开,季王的衣衫又添在王妃的身上,她哪里会冷,手心都是温热的,徐江菡知道季王这么说是要替自己解围。
去吧,我待会去房中找你,现在先在王府中转转。
沐浴更衣完便要用膳了,我洗完便会出来,哪里用得着你找,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好好让福全带着你在府里转转,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逛王府又不急,寻王妃是急不可耐。季王的脸一下子凑到王妃的耳旁:而且我偏要去。然后还用一种你现在管不了我的神情望着她,无法动摇的霸道。
徐江菡在季王手心里不痛不痒地掐了一下,红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王让嘴角的笑意流泻了出来,正当她望着王妃的身影恋恋不舍之时,自己的大腿冷不丁地被一根棍子打了一下。
那棍子打的力道不大,但因她毫无防备,还是让她疼的跳起了脚:何人!她愤怒地回头,手里反击的招式都想好了,但自己这一转头,并未看见攻击自己的人,一时间纳闷不已。
就在这时,第二下攻击来袭,季王感受到敌意,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攻击。
你这个坏人,竟敢对我的娘亲不敬,我要打你!
世子不可!
夏治稚嫩的声音和奶娘急切的制止声同时响起,季王这才将自己的目光向下望去,看见袭击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她还惊疑了一下:咦?这么小?她还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夏治同自己身高的差距。
她正纳闷呢,王府中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自己才刚回来,就这么对自己。原来是这个小儿!
她登时将自己酝酿的招式解除了。
见自己上一棍没打中那个可恶的人,小夏治急得脸都红了,小棍子向后仰去,双脚朝着季王所在之处迈动,又要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季王不动,就正在原地等他,,当他的棍子落下的那一刻,她一伸手,便握住了棍子的另一端,施着力,将棍子掌控在自己随心所欲的高度上。
坏人!放手!夏治见自己的攻击受阻,连武器都被敌人擒住了,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使出全身的气力要从季王手里夺回自己的木棍。
两相抢夺之下,季王哪里敢贸然放手,只是好笑地望着面前的小儿,手拨拨他柔软的发,故意逗弄他:姓甚名谁,报上名来,还有为何同我结怨?说清楚了,我就把棍子还你。
也不知是否是下人经常与他说山野义士的故事,夏治回答得有模有样:我叫夏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眼珠滴溜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随后带着迟钝开口了:你是谁?今日为何要带走我的娘亲?他皱眉是因为他讨厌这个面前的这个人,但是按照江湖规矩,名字也要互通有无,他必须询问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季王笑了一声,答道:我叫夏容宣,你问今日为何要带走你的娘亲?好,那我就来好好回答你一下,因为我是你爹,与你娘亲双宿双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掳走,不是带走,是她自己愿意跟我走的。季王倾身低头凑到夏治的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嗤笑着问道:明白么?
小夏治仔细品读着季王的话,但他显然不理解什么是双宿双栖,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