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被他视为安全无虞的京师,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改变。
一个以他为开端的局悄然布下。
枉费?枉费什么东西?谭福加外出归来,刚入府门便听守卫叽叽喳喳地在他耳旁嚷道,好几个人一起张嘴说,每一个都是激动不已,他都不知自己该听谁的,只能站在原地发着懵,听到最后也没将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听明白。
不是枉费,是王妃,咱的王妃来了!我们啊,都见过了,就剩谭管家您了,您赶紧去拜见一下啊。一个守卫声音拔高道。
这下谭福加可算是听明白了,他盯着那个守卫的脸,双眸渐渐发亮,又新鲜又好奇:王妃当真来了,在哪儿呢?
在大厅呢,王妃说要好好认一下王府中的人,召了府中上下,一个一个地认过去,我是上上批。谭管家,这么重要的场合,您怎么能不在呢?王爷一直在找您,都派人去催了好多回了。
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吗?信王爷派人送来了补物,我在醉仙楼招待了一下,一招待便是一整个下午,我也想回来呢!谭福加晃了晃手上提着的东西,抱怨道。
偏生这个信王派来送补物的是个话多且爱折腾的人,不然他早早就能脱身,不至于拖这么久。
您是不知道王妃早上有多威武,她啊将那京师的陆太医爷孙好好教训了一番。哈哈,想起来就想笑,那个顽劣的陆秉啊被王妃的眼刀一瞥啊,半声都不敢吭,跟以前啊判若两人。这竖子看着顽劣,实则欺软怕硬,王妃正好是来治他的,哈哈。
谭福加眉毛一挑,旋即喜悦上心头,连声追问道:那陆秉怎么了?
王妃下命令打二十打板呢,把陆秉都打晕了过去。
他们现在人呢?
走了,跑得比兔子好快。被王妃一教训,他们哪里还敢留下来。再留下来,兴许连小命都不保咯。出了一口恶气,门口守卫的心情也很好,对新到府中的王妃也是愈发的尊敬:不得不说,王妃当真是厉害!
谭福加来了兴致,走到守卫身旁,勾肩搭背道: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守卫一边陪着谭福加走入前厅,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在守卫添油加醋的讲述下,谭福加对这个新入府的王妃好奇到顶点。
王妃不仅雷厉风行,对王爷也是极好的,您没瞅见她看向王爷时的眼神,满眼的爱慕,王爷见着王妃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是不绝。她们二人琴瑟和鸣,倒是将我们这些下人羡煞的呦~
你们羡煞什么,胡乱说话!谭福加笑着敲了敲守卫的头:主子们可以乱调侃?
诶呦,谭管家,您亲自去看看知道了。等您见着了,一定会同意我说的。
我这就去。若真如你所说,冗杂的婚礼仪式可以不要,但这洞房花烛夜万不可少,我得赶紧安排!谭福加笑得脸上都要开出花儿来了。
是哩!守卫赞同道。
蜜里调油(二)
一个箭步跨入大厅,谭福加伸长脑袋扫视着众人,他在神情激动的下人当中寻找王妃的身影。
许是王妃太过出众,谭福加仅是一眼就找到了她。徐江菡被一群下人簇拥,亭亭立于中央,眉眼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目光在下人脸上扫过,停留片刻,而后一个一个的唤出他们的名字。从第一眼便能感觉,她的气度,学识、容貌皆是不凡。
谭福加拨开众人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福加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这位一定是谭管家了。徐江菡脸上的笑意逐渐柔和。
正是。外头有些事情耽搁了,这么晚才来拜见王妃,望王妃恕罪。
徐江菡笑道:谭管家为王府忙碌,何罪之有?
谭福加继续道:王妃初来王府,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福加定为王妃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