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然后直接将主使官员全都抓起来,将其他人临时提上来负责赈灾事宜,将物资和粮食发下去。顾文珩的权限就到这里,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这些人,却是要看赵璨那边的意思。
皇城司的人一路上已经做熟了的,听见顾文珩这样说,不由激动起来。这回要抓的可是一州知州!对于他们来说,能办下这样的铁案大案,本身就令人十分兴奋。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人人都那么激动,皇城司的人常驻当地,虽说他们大部分身份比较隐秘,算是暗探,但总有明面上要走动的人。这样一来,跟当地官府,难免就会有些接触。
而金钱权势和奢侈享乐是非常容易让一个人沉迷其中,被人操控的。
况且这些地方官员敢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事,自然底气十足。腐蚀一两个皇城司中的人为他们办事,通报消息等等,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这边顾文珩才召集了人手,将事情安排下去。那边消息就已经传递到知州衙门里了。
知州听说此事之后,震怒不已,将自己的侄子叫来大骂了一顿,“你不是说自己跟那顾文珩是过命的交情,他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便让你走投无路,必定会买你这个人情吗?现在他已经要动手了!”
“叔父……”侄子还想解释几句,却被知州拦住了,“我也知道你尽力了,不过这件事,还是按照我们的办法来,你不必插手!”
然后知州命人将自家侄子看管起来,又忙不迭的去安排对付顾文珩的办法。
既然顾文珩吃硬不吃软,他这一回便铁了心,要将顾文珩留在原州。知州很清楚,这件事情一旦被朝廷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龙椅上的那位可从没有仁慈的菩萨心肠。
既然如此,就让朝廷查不出来吧,死人总是不会说话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知州联系了当地的驻军,打算将顾文珩包围起来干掉。为了保险,连自己的家丁也派出去大半。
未免惊动旁人,他们特意选择了在夜深人静时动手。只要做得干净利落,又没有人看见,等到天亮推说是流民或者乱贼所为,便能将自己从中洗脱出来。
只是将人都安排出去之后,知州又有些担心顾文珩所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毕竟他的确是来往过这边好几次,而且以顾文珩的能耐,真的很难说他有没有拿到证据。
不放心之下,知州大人也不顾夜深,立刻小心的点起灯烛,前往自己收藏书信等物的书房,小心检视了一番,确定东西都还在,这才放下了心。
然而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时候正有人一直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后,将他的行动都看了个正着。等他放下心来,打算回去等消息时,便悄无声息的摸进房间里,将证据全都搜出来带走。
这也罢了,临走时还故意弄出好大动静,将知州惊动,等他赶过来时,发现自己的书房变得一团糟,所有重要物品都不翼而飞,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让人去查。
这自然是顾文珩安排的计策。
虽然皇城司的能力很强,但是之前的好几次行动之中,他总觉得有些滞涩之感,还有不少人犯提前逃走。顾文珩早就察觉到,自己人之中恐怕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这一次,他索性利用这些有问题的人,给那边透了消息。
结果果然将攻击引到了自己身上来。
而后他又安排了皇帝秘密派到他身边,其他人皆不知晓的侍卫队前往知州府衙盗取证据。
原本戒备森严的知州衙门里,衙役和家丁大半都被派了出去,骁骑卫的人又是天枢一手调理出来的,两边配合之下,自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只是他这边因为有内应在,所以节节败退,抵抗得十分艰难,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
对方的人手将整个驿站团团围住正在往里面冲,而皇城司这边的人则一直在奋力阻拦。只是人数比对方少了很多,所以十分吃亏。顾文珩思量了一下,照这样下去,根本等不到侍卫队的人回援。
“大人先走吧!”皇城司的两位负责人上前劝说他,“您是钦差之身,若是折在这里不合算,还是赶快跟着属下等离开,再图后事!”
顾文珩转头看着他们。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心为他好,还是就是那边的内应,要将他骗出去直接杀死。但是不论如何,顾文珩不能离开这里。
他一旦走了,许多事就说不清楚,只能任由对方胡乱编造了。若是如此,还不如就死在这里,至少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顾文珩为了公事死在了这里。而敢在这里动手杀人的,又有几个?
况且出了人命,朝廷自然不可能姑息,这件事只会继续彻查,直到得出结果。如此才不枉费他拼了性命。
“不能走。”顾文珩摇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么能让大家留在这里抵挡,自己却懦弱的逃走?”
说完也不管两人脸上是什么表情,拔出挂在墙上的剑,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要死在这里,当然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别看顾文珩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