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七未免也太嚣张了!”
“父皇如今喜爱他,给了那么多荣耀和特权,他耀武扬威,也是难免。”赵璇故作大方的道。
赵瑢转头看了赵璇一眼,“二弟真是大方,这些荣耀和特权,原本合该是你的才是。如今都归了七弟,也不见你有什么动静?”
“大哥这话我不懂。”赵璇的脸色冷下来,“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不是你么?”
赵瑢转向赵玘的方向,嘲讽一笑,“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我可担不起!”他从前倒的确是这样以为的,可惜……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得了好处的人,在殿里呢。”赵玘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咬牙道。
他的确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实际上情况也的确差不多。从小到大,他看似没有赵瑢和赵璇这么风光,就连自己的嫡亲兄长赵瓖也比不过,但实际上,许多好处暗地里落到了自己手里。
连他的名字都叫赵玘!是跟皇帝赵祁的名字最相似的一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够说明皇帝对他的宠爱?毕竟帝王之名,本来应该是要避讳的存在才对。
所以从小到大,虽然明理是几位兄长顶在前面,但赵玘始终认为,自己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再加上他生得聪明,暗地里不露痕迹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又怎么可能不得意?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三年来,他的势力屡屡遭受打击,皇帝明明知道,却没有半分表态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全然不像小时候的亲近疼爱。
纵然知道成年之后就要面对种种争斗,而君王的父子之情也根本靠不住,但是赵玘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最大的优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偏偏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茫然的看着一切发生。
而顶替自己出现在皇帝身边,得到他所有偏爱的人,变成了赵璨。
赵玘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不妨碍他将一切都归罪于赵璨。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会夺走自己应有的宠爱!
所以要说几个兄弟之中,对赵璨最为咬牙切齿的,便是赵玘了。毕竟原本没有看在眼里的人,忽然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任是谁面对这种情况,恐怕都会愤恨不已。
这个时候,他自然开口将矛头重新指向赵璨。
果然听见这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并且重新陷入沉默。赵玘见状心下皱眉,他想要的效果可不是这样。他是希望大家都对赵璨不满,然后联起手来对付他。
只要编织出天罗地网,任他再厉害又如何?一样逃不出去!
所以他转头扫了众人一眼,讽笑道,“怎么,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你们就都怕了?”
众人看了他一眼,没有人回话,但是这句话的确都让他们心下一动。的确,他们是都打算等那所谓的生死劫出现,然后自己好捡便宜。不过现在看来,这么想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们心中立刻戒备起来。毕竟好处有限,若是谁能够占据先手,得到赵璨留下的东西,那么就相当于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这样的资源,绝不可能拱手让人。
这也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联起手来的根本原因,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信任,说要联合也不过是一句空话。毕竟谁都要防着其他人算计自己,又想要借此机会削弱其他人的力量,怎么可能齐心协力呢?
然而就在彼此各自心有算计的时候,近些年来越发没有存在感的赵琨忽然冷笑,“什么将死之人的话,不过是赵璨自己传出来的障眼法,你们也信?”
他在旁边听了很久,但都是一言不发。毕竟他现在虽然也是个封了王的皇子,但实际上手里没有什么势力,那个位置也基本上成了妄想。就连他的封号也是平王,平者,平常,平庸也。那么多的小国名,皇帝偏偏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封号,可见对这个儿子完全没有任何期待。
没有人会将他放在眼里,赵琨自己也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别人说得热闹,他却是插不上什么话的。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在这种场合沉默,毕竟他现在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所以现在赵琨骤然开口,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等到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之后,又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有句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琨因为无缘那个位置,所以在许多事情上都置身事外,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够比其他人都看到更多的疑点。他这句话乍然一听,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但是细细思量,也不是全然没有这样的可能。
毕竟为什么这几年来赵璨做了那么多事,却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针对?还不都是因为大家觉得他反正要死,表现得再好也没有用,等着一并清算就可以了。
若是赵璨猜到了他们这种隐隐纵容的心思,并且加以利用,故意弄出这么一个传言来,然后趁机发展自己势力……
越想众人便越是心惊,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完全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