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的福气,想来如今,也该是到我偿还的时候了。”
“再者……太子殿下,也不是全然靠不住之人,日后……”
“日后想来也能过的顺遂。”
章定芝垂眸,眼底再没了往日对于未来夫婿的幻想。
宋锦悦听着一时也开不了口再劝。
她们这样的家世,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章家的军功,芝表姐无论许给了谁家,天子都要猜忌上一二分。
若是许给了天家太子,天子即便忌惮太子觊觎皇位,可到底顾念着中宫嫡出,自然是要稍稍顾及上中宫。
出了皇后,二人便再未多言。
宋锦悦亲自扶着芝表姐上了马车,又叮嘱了几声,目送着章府马车离去。
她心中渐渐有些空落。
“锦悦?”
宋锦悦回头去瞧,只见秦晟一身朝服,正要出宫。
“怎么才下朝?”
“皇上召我去书房说话,这才耽搁了,你这是要入宫?”
“我才出宫,正要回府。你也要回府吗?”
她看向秦晟手中拿着的匣子,问了起来。
“我要去一趟巡城司。”
见他提起巡城司,宋锦悦不由想起昨夜贺元帧夜闯她闺房之事。
她未曾同任何人提起此事,自然也瞒着秦晟,想起贺元帧警告她莫要动铃儿,她不由担心起巡城司是否出了奸细。
故而旁强侧击问起了巡城司里的犯人来。
“听说李掌柜同一位叫铃儿的女子被关去了巡城司大牢?”
“我正要为这事儿去巡城司走上一遭。”
秦晟将面前黑漆匣子往她眼前晃了晃,这才继续说道:“这铃儿是五皇子送给宋大小姐的宫娥,这宫娥原是太后赏赐给五皇子的,现下这宫娥又同北国奸细扯到一处……”
宋锦悦一怔,万万没有料到,人竟然是太后赏赐的。
先前她派人入宫打探,却一直没有音信,今日入宫,一时竟忘记同姨母问上一句。
“那陛下?”
“此事现下并未传扬开来,陛下意思,暗中先查清,莫要累了太后名誉。”
此事可大可小。
全然在于铃儿口中能否供出什么可用信息来。
宋锦悦默默记下了秦晟所言,临走时,她特意叮嘱秦晟这几日天干物燥,巡城司牢房该加固上一二才是。
秦晟欲要追问,宋锦悦却已上了马车,回了国公府。
放下车帘时,她瞧见了秦晟想要追上前询问,可她只做没瞧见一般,缓缓放下了车帘。
她不知道谁可以信,亦不能贸然将心中揣测透露出去。
秦晟从何处得知的消息需要查证,且她已经特意叮嘱了秦晟。
想来他自然会猜到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