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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狈的寡妇借狼狈为奸的旧情来找狼要点生活费,狼怕狈妇破釜沉舟从而东窗事发,便拿小钱吊着稳着。

胖妇人拿了钱,嘤嘤哭着走。

显金也埋头准备先撤,却听墙根脚下又出动静,一把阴测测的声音压得极低,“……她要银子咱们就给?若不然……”

显金转过头,见那八字须老仆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显金眯眯眼,做生意就做生意,银子带上血可就不那么好赚了。前世他爹干装修的,和他同期发际的暴发户有想赚快钱的,做着生意就走了歪道,报应还没来,警察先来了。

显金将整个身体都隐匿柱子后,屏气凝神,生怕气息被发现。

“她能要多少?”陈六老爷掏了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不屑,“两银子也叫钱?她要点小钱,我才放心啊!”

陈六老爷拿牙签剔出牙缝里的残渣,囫囵卷进口腔又吞了下去,“那头猪跑的时候啥都带了,价值连城的玉佛、十块大金锭子、二十几件实心的黄金首饰……几乎全部身家都贴身拴在身上,甚至还把银票缝在了衣服里面——唯独他嘴头那个账本没带。”

“先前不许我卖掉他在泾县的院落,我就应该猜到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要在泾县留个根儿,在外头混两年风头过了再回来!那账本记了我把八、六丈宣卖到安阳府的明细,还有和宝婵多寺大王们的银钱来往,是他给自己留的大后手……”

陈六老爷厌恶露出一口大黄牙,“你说要是他那猪婆娘知道家里还藏着要命的东西,她会只要三两、五两银子?那必定是漫天要价,敲老子一个狠的啊!”

八字须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不由慌张道,“那如今怎么办?咱们头上岂不是悬了把菜刀,谁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啊!还不如把那猪娘们也解决了,一了百了!”

“这是在泾县!”

陈六老爷朝地上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看向猪妻远去的方向,“宝婵山寺介乎安阳府、滁州府与泾县交界,三地不管,大王们干甚都便利。你在泾县杀人,你不要命了!”

雪从东方来,簌簌落下铺地。

陈六老爷抹了把头顶的雪粒,“大丈夫不争朝夕,老三和那小娘们在这儿呆不长……”

听老宅庭院里,陈二爷被人劝酒时发出的憨笑。

陈六老爷讥讽地勾勾嘴角,“陈老二是个不中用的,老大又死了,我那个嫂子把老三放回泾县,无非是来镀层金,隔不了多久就会召回宣城——你且看着吧,老三和那小娘们干得越好,他们留下来的时间就越短。”

八字须老仆闻言咧开嘴笑开,“他们一走,我们就继续当土皇帝咧!”

土什么皇帝!

五六年前,李三顺他爹李老章还在的时候,他压着那老傻蛋一个月干两刀八丈宣,干完就往安阳府发卖,安阳府把八丈宣当作贡品进上京得名,他拿一刀纸三百两得利,一个月进账就有六百两银子,谁他娘的还在意店肆生意如何呀?

那个时候,才是好时候!

他才算是陈家在泾县的土皇帝!

李老章中了风,把做八丈宣的独门诀窍传给二儿子李二顺,哪他妈知道李二顺是个脑袋硬的,宁肯不要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分红也不帮他做八丈宣,他就把这两父子往宝婵多寺一送,李老章为保护儿子拼个瘸腿死了,李二顺撞到头,眼歪鼻斜的,既站不起来,又说不出话。

八丈宣、六丈宣,至此彻底断绝了!

泾县做不出八、六丈宣后,瞿氏那老娘们特意来了泾县过问,谁知一个入了黄土,一个哑了嘴巴,既喊不了冤,又告不了状,瞿氏就只能把这事儿归咎于命运上……

人嘛,哪里扛得过命啊!

瞿氏认了账,对泾县作坊更是撒手不管,直把宣城那三间店攥在手里,他的油水虽少了,但落得个清闲——前面吃的钱也够他吃两辈子了!

陈六老爷拿脚把地上那口黄痰擦匀,转身往里走。

八字须老仆似是想起什么,“老爷,您说那猪会不会是诈咱们的?会不会压根没账本那回事?”

陈六老爷耸肩低笑,“老子管他那么多,有也是在他宅子里藏着,那猪婆娘找不到就永不见天日,不就行了?”

一主一仆渐行渐远。

显金在柱子后,大气都不敢喘,隔了许久方从柱子后出来。

庭院里热热闹闹的,有男人们喝酒摔碗、划拳劝酒的声音,也有女人们轻轻的、快乐的笑声,张妈动作快,一见本家的马车到了,便从库房里翻出好几个硕大的红灯笼,如今正挂在陈家宅邸门口。

红光映照着雪气,像一张老式又缓慢的旧电影胶片。

显金双手抱胸得手指都麻了,手臂垂下,血流涌到指尖。

她得好好想想……

“你要去吗?”

身后筱地传来一把清瘦温润的声音,“夜探朱宅,去吗?”

同行摸鱼

老旧的庭院、泛黄的砖墙、素白的雪地、在昏暗红光下逐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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