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生意也不好,毕生花和东郭舅舅做的那些东西都没人买了,棺材一个月也卖不出几具,我也入不敷出在吃老本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回关门回家靠你养活了,大当家。”吴双说。
唐宝儿走进来:“盖世,一边去!吴双,别撅着嘴,看,我给你买了一只镯子,很漂亮吧?”
漂不漂亮是其次,只要有东西收,吴双一向是来者不拒的:“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唐宝儿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我没买什么,这些都是羽仙的。”
羽仙温柔的一笑:“我买了两块料子,想给相公和儿子做两件衣服。”
盖世看着唐宝儿:“娘子,我也没什么夏衫,你是不是也给我做两件啊?”
唐宝儿最近不是打麻将就是参加赏花会,哪有时间给盖世做衣服,她干笑两声:“我针线活做的不好。”
“宝姐姐不会做,就让第一压寨夫人做好了。”司徒空在一边插话。
“什么第一压寨夫人?我不就是第一压寨夫人吗?”唐宝儿不解的问。
盖世和吴双都来不及捂住司徒空的嘴,司徒空说:“才不是你呢,初桃姐姐和世哥早就拜过堂啦,她才是第一压寨夫人呢,你是第二。”
司徒空还得意的用手指比划。
盖世一看苗头不对,从开着的窗口窜了出去。
“盖世!你和初桃是怎么回事?”等唐宝儿转过身来,已不见了盖世的人影,吴双指指窗外,唐宝儿从窗口掠了出去:“等我抓到你,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司徒空看到这场面,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将毛笔一扔,夺门而出:“我去老毕那里学画画,这几天都不回来了,你们不用想我。”
羽仙也想离开,却又不好这么就走:“智慧呢?”
吴双说:“他去西街祝员外家念经去了。”
羽仙拿起桌上自己的东西:“天热,我回去给他熬点汤喝,你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好,你慢走,有空来玩。”吴双打开账本,却又热的没有心思看,她拿起桌上的扇子猛扇:“最近生意不太好,要不要搞搞促销呢?让唐宝儿和羽仙站在门口,生意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生意会不会好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要是吃碗冰镇银耳羹,你会不会舒服一点呢?”东郭晋端着一个碗从外面进来。
吴双接过碗喝了一口:“舒服。”
东郭晋已听司徒空说过刚才的事了:“大当家和唐宝儿去哪里吵架去了?”
“不知道,最好是去城外,上次我哥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京城里老老少少全认得他,他们要在城里打起来,那脸可就丢打发了。”吴双说:“对了,那个仿金丝楠木的棺材做,东郭舅舅做好了没有?”
东郭晋说:“正在做呢,吴双,你说这人还没死,笑春风就急着定棺材,你说这棺材他是送给谁的?”
吴双懒得去想,反正不可能是送给她的:“不知道。”
最可能躺进这具仿金丝楠木棺材里的秦书沅,正在他长安城郊的盟主府里饮酒作乐。
桃萼喂一块切好的西瓜在秦书沅嘴里:“沅郎,你如今成了号令江湖的霸主,妾身真为你感到高兴。”
初桃不见了的事,桃萼不但没对秦书沅说,还严令封锁了消息,桃源中已没了可以控制外部人员的药,桃萼一边让屈先生上京城找桃香,一边让剑叔暗中接管了乌鸦那个杀手组织。
乌鸦没了音讯,李定北又找不到人影,剑叔凭着一张令牌,轻易的接管了这个组织,他从中选了武功最好的十个人秘密训练,这是他和桃萼准备用来对付秦书沅的利器。
秦书沅有些微醺,他搂着桃萼的纤腰:“萼儿,跟着我比跟我大哥好太多了吧?”
桃萼觉得这是个套秦书沅话的好机会,她重重的叹口气:“谷主心中一直装着别人,对妾身自然很冷淡,哪及的上沅郎你这般浓情蜜意啊。”
“你是说香蕊?”秦书沅先想到的是天极那美的不像人的娘:“她死了很多年了啊。”
“谷主对她也没什么情意。”桃萼又灌了秦书沅一杯。
“你在吃桃枝的醋?她比香蕊死的还早呢。”秦书沅又想到了桃香的生母。
“才不是她呢,是嫣红。”桃萼口气中满是娇嗔,却又细心留意着秦书沅的反应。
秦书沅笑道:“嫣红?你说大哥喜欢嫣红姐?”
他歪着头,颇有几分醉意:“嗯,也有可能,要不当年大哥不会千方百计的出谷来见她,还被爹严惩了呢。”
桃萼忙再灌他一杯:“老谷主当年为什么让嫣红出谷啊?”
秦书沅心中泛起一丝睡意:“当年的京城堂堂主死了,让她来接任堂主嘛”
京城的堂主,那个从来没露过面的堂主,竟是嫣红?
那个有本事让桃香成为名门闺秀,顺利嫁入三王府的京城堂堂主,竟是谷主念念不忘的嫣红?
桃萼让丫鬟扶秦书沅到床上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