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张松的话,
法正的脸色大变。
张松借的不是其他的东西,是解决益州粮食问题的高产作物番薯。
这东西可是个宝物啊。
亩产千斤,活命无数,益州能够挺过这场饥荒,这玩意可是功不可没。
尽管法正也不怎么相信这东西是郭嘉从海外仙山弄回来的,但是他很清楚这东西的价值。
一亩地的番薯可产千斤,是同样种植稻谷小麦的十倍,这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啊。
原本十几二十几亩地的所出才能养活一家人,有了这个番薯只需几亩地就足以养活一家人了。
郭嘉三令五申,千万不能让番薯外泄。
一旦被敌人掌控了种植方法,那云州的粮食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贤弟!
张松微笑道:“这一次,朱褒太守让我来成都,就是想从你的手中买些番薯回去。你也知道,南三郡的土地贫瘠,一旦能够推广这些高产作物,那可能活命无数啊。”
他忽然拿出了一个袋子,铺在了桌子上,叮当声响,一些金银珠宝从口袋里滚了出来,躺在桌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朱褒太守也说了,只要兄弟肯卖,钱绝不是问题。”
张松笑吟吟的说道。
法正的目光落到了那些金珠上。
这一袋的金珠少说也要几十万钱。
他一个太守的俸禄也就是两千石。
这一代金珠够他一家吃喝十年了。
可是……
法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坚决。
如果他现在还是刘璋的手下,面对这些金珠可以毫无愧疚的收下。
因为刘璋不值得他去拥护。
但是现在他是云州的官员,是大将军郭嘉的手下。
郭嘉是个明主,信任他,重用他。
在郭嘉的重用下,法正在益州渐渐的崭露头角,更是一跃而上,成为了仅次于贾诩的文臣要员。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法正不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出卖郭嘉,出卖云州的核心机密的。
他深吸了口去,用手将袋子盖上了。
“永年兄,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
张松愣了一下,不解道:“贤弟可是嫌少?这不是问题,愚兄只是来打个前站,不久后朱太守还会有其他的财物运过来,保证你能够满意。”
他对法正还是有些了解的。
早年法正在益州当小吏的时候,手中就有些不太干净。
呵呵!
法正淡淡一笑,道:“永年,你我相交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以前我是有些贪财,不过……”
他脸色一沉,道:“因为那是在刘璋的手下。整个益州官员都腐败透了。就算我不贪,别人也会贪。我贪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孤立。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将军是一个值得报效的主公。番薯和马铃薯都是云州方面三令五申不能外泄的东西,请恕我不能答应你。”
孝直!
张松急忙道:“南三郡的土地你也清楚,这东西开始救命用的。朱太守也不是为一己私利,他也是为了当地的百姓啊?”
说着深深的行了一礼。
呵呵!
法正淡淡一笑,道:“对不起,南三郡还不属于益州管辖的范围。如果他朱褒真的为了百姓,那就率众来头,归于大将军旗下。大将军绝对不会让他下辖的百姓饿肚子的。”
孝直?
张松有些着急了。
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够在南三郡立足,多亏了朱褒的庇护。
如今朱褒听说益州有高产的作物,想要弄来一些在当地种植,张松知道了也自告奋勇前来。
一来,他想见见故友。
二来,也是为了报答朱褒的收留之恩。
原本他觉得以自己跟法正的关系,在他手下买一些番薯是没有问题的。
没想到却被法正一口回绝。
“叫我法府君!”
法正正色道:“如果张先生是来叙旧的,法正扫榻以待,其他的爱莫能助。衙门里还有些事情,如果张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本官就告辞了。”
你……
张松万万没想到法正变脸变得这么快。
方才还一口一个兄长,这会儿就摆起太守的架子了。
还正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
“法孝直!”
张松苦笑了一声,道:“请恕我冒昧,这件事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吗?”
没有!
法正一口回绝,十分的干脆。
好!
张松也站了起来,道:“就当我没说。告辞!”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