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大学散打社玩过两年,压根也没正经练过武术。
若实话实讲,又显得太陋,而且他下午表现出的战斗力,硬要说没练过,龙永林也不信,反而觉着他太小家子气。
想到这里,杜飞的瞎话顺口就来:“我的师承不提也罢,我只练过技击,没学过套路。”
本来就想敷衍一下,谁知龙永林听了,眼睛一亮,脱口道:“杜哥,您师父是军中高手?”
杜飞一皱眉,心说这都哪跟哪儿呀!
龙永林见状,只当自己失言了,既然人家不愿提师承,又只传打发不传套路,明显不愿意显露。
连忙闭嘴,端起就被:“杜哥,小弟唐突,我自罚一杯。”
不等杜飞吱声,足有二两的小茶缸,一口就给闷了。
但等喝完之后,龙永林却对杜飞更觉亲近,脸颊微微泛红道:“杜哥,不瞒你说,我家也是部队的,我爸、我二大爷都是四十军的。”
今天龙永林亲眼看见,杜飞一身本事远超常人。
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师父必定是军中有数的高手。
他想当然的脑补,在京城能接触到那种高手,杜飞必定大有来头。
索性把自家根脚抛出来。
杜飞暗道果然,他之前就猜龙永林出身不俗。
虽然龙永林没说他爸、他二大爷什么职务,但肯定级别不低。
杜飞端起酒:“是呀!那可是英雄部队,打响入朝第一枪,敬我们的英雄!”
龙永林下意识拔起腰板,觉着与有荣焉,再次端起茶缸。
张峰、黄宇、周锐也都表情郑重,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快九点。
这几位东北老铁是真能喝,五个人六瓶二锅头,平均下来一人一斤多。
等杜飞临走,黄宇和周锐已经不省人事了,剩龙永林和张峰还清醒,说话却有些大舌头:“杜哥,说定了,下~下回,等下回一定上俺家去,把我爸藏的最好的酒给您弄出来,沟帮子熏鸡,北镇猪蹄子,都~都整上!咱哥们儿,不醉不归!”
两个终结
杜飞骑自行车从轧钢厂招待所出来。
等到了四合院,已经是九点多了。
杜飞原以为大门肯定关了。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大量人口涌入,京城的治安难免紧张,各家各户也更谨慎起来。
院里的大门每天晚上不到九点就早早落锁。
但今天,杜飞回来,却发现四合院大门竟然还敞着。
心里正奇怪,搬着车子过了门槛,刚到前院就看见三大爷家门口,三大妈跟小闺女一脸焦急的往外边张望。
听见外边有动静,俩人都站起来,抻脖子往外看。
发现是杜飞,又是一阵失望。
三大妈勉强咧咧嘴,叫了一声:“小杜回来啦~”
杜飞点点头看出三大爷家肯定有事儿,但人家没说他也懒得主动问。
等到了中院。
这时候大部分纳凉的都散了,但树底下还聚着几个睡不着的,其中就有柱子。
看见杜飞回来,立即起身过来,张嘴就贼兮兮道:“哎~兄弟,你听说了吗?”
杜飞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听说什么?”
柱子冲前边努努嘴:“前院儿三大爷家的闫铁放,好像出事儿了。”
杜飞心头一动,心说难道是王小东动手了?
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出什么事儿了?他不让人把腿打折了吗?”
因为上次闫铁放带外人来院儿里找杜飞麻烦,柱子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你可说呢!那孙子,腿都折了还不消停。我听说三大爷把他送到乡下去养伤,结果刚见好就偷偷跑回来,还住到朋友家去了……”
这些情况杜飞早就知道。
柱子又道:“这不前两天,不知又怎么地,出去就没回来。他那朋友怕出什么事,这才跑来送信儿,三大爷一家子,找人都找疯了。”
说到这里,杜飞已经笃定,他之前的安排奏效了
是王小东那边动手了。
现在,闫铁放多半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