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看向秦京茹:“丫头,听见吗?你还执迷不悟吗?”
可惜,聋老太太高估了秦京茹的文化水平。
只见她眨巴着眼睛,还没完全听懂刚才杜飞跟聋老太太话锋暗含的意思。
更不懂啥叫,壁立万仞,无欲则刚。
突然被聋老太太问到,就跟上高数课上被点名答题一样,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聋老太太不由一阵泄气。
自己这边就是个猪队友呀!
看着秦京茹,心里无奈,又可怜她,如果再不悬崖勒马,这丫头这辈子非得毁在杜飞身上不可。
偏偏她还没办法指责杜飞。
因为杜飞早就说的明明白白,并没有任何欺骗。
秦京茹却仍像飞蛾扑火一样,这才是最可气的。
总说女人是红颜祸水。
此时在聋老太太看来,杜飞这臭小子也是个祸害!
“丫头~”聋老太太生气归生气,但自己选择的队友,怎么也得把这局打完,叫了一声秦京茹,好整以暇道:“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无论怎样,杜飞都不可能娶你。”
秦京茹抿着嘴,水汪汪的眼睛注视过来,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面对这种眼神,杜飞也有点受不了,但这时候他可不能心软。
秦京茹跟秦淮茹的情况不一样。
虽然秦京茹很漂亮,但杜飞没有特殊的收集癖,对于秦京茹也没什么执念。
否则他也不会心血来潮,帮她弄了一个工作。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按。
随着秦京茹从农民转职成为工人,一个月有了十几块钱工资,必然令她提高择偶标准,更不可能轻易跟秦淮茹一样给杜飞做小。
但秦京茹偏不这样想,她反而觉着杜飞帮她弄了工作就是心里有她。
直至此时,聋老太太和杜飞残忍的把现实摆在她面前。
杜飞硬起心肠,站起来道:“京茹,今后在厂里好好上班。”跟着又跟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先回去了。”
“去把~”聋老太太有些无力的说道,意识到今晚上可能弄巧成拙了。
此时秦京茹的状态,明显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看见杜飞走出去,秦京茹虽然没情绪失控,但眼中的爱意和不甘丝毫没减少。
直至杜飞开门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被弹簧拉扯回来,重重的关上。
秦京茹才回过神来,整个人跟泄气的皮球一样,终于“呜呜”大哭起来。
聋老太太叹口气道:“唉~丫头呀!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究竟是咋想的?难道真一辈子没名没分的跟着他?给他当外室?”
“奶奶,我……”秦京茹张了张嘴,还是下不定决心:“我不知道!”
杜飞回到家里。
对于刚才聋老太太的把戏,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说白了,聋老太太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希望秦京茹别再泥足深陷。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点开收音机,一边听新闻,一边烧水,准备泡茶。
白天跟杨卫国约定的,晚上过来拿那口皮箱。
其实杜飞隐隐觉着,杨卫国可能找他有事。
因为信托商店那边人多不好说,才想找个由头上家里来。
又等片刻,大约七点十五。
外边传来敲门声,跟着就听杨卫国叫道:“杜哥~我,小杨~”
杜飞过去开门,笑呵呵道:“小杨来啦,快进屋来。”
杨卫国第一次到杜飞家里。
一进门,顿时就有点被震住。
虽然杜飞屋里这些家具,都是经他手从信托商店买的,但摆在这间屋子里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又瞧见一尘不染的金砖地面,还有提前准备好的拖鞋。
他也十分机灵,也不用杜飞说,立即换了拖鞋才走进去。
十亩地
原本杨卫国按照杜飞家的地址找到这儿来,一看是个大杂院,心里还有些想法。
原以为杜飞是个多牛逼的人物,就住在这地方?
但随着他走进杜飞家里,这种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了。
老话说,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毛。
房子也是一个意思。
甭说旁的,单是一进屋,看见杜飞家里铺的金砖,杨卫国就觉着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他不知道金砖的来历,但那一块块跟镜子面似的,看着生怕一脚踩下去给踩坏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产生‘低人一等’的自我矮化心理。
杨卫国意识到,虽然住在大杂院,但杜飞住着屋子,明显跟一般大杂院不一样,一点儿也不逊于楼房。
杜飞让他坐下,不紧不慢的泡了杯茶,递到杨卫国面前。
杨卫国装腔作势的闻了一下,立刻赞道:“香~真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