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稚雪瞪大眼。
啊?
不过叶庭表情感觉这事还有转折,毕竟他一边说一边感觉要笑出来了。
“麦尔那时候眼泪感觉已经快出来了,我们几个守在他床边问他还有什么遗愿。然后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
“他和我借了手机,要给人打电话,可他是个哑巴啊!但死者为大,我还是借了,然后他就拨打国内号码,接通后愣了好久。可是……”
叶庭说着笑便收敛了起来,可能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也有点感触。
“可是奇迹发生了,他也许是以为自己要死了,硬是憋出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很沙哑。”叶庭说完后看向言稚雪, “他说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言稚雪已经彻底愣住了。
叶庭挑眉道: “反正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知道你的存在。或者说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只知道陆弈辰有一位‘爱人’,现在看他带你来了,我们自然而然就会把你联想成电话里的那个神秘人了。你是不知道当时陆弈辰打电话的表情。
哦,然后后续发现误诊了,他的检查报告和另外一个人搞混了,还得到医院的一笔赔偿,还给他免费治疗因为强行开嗓而受损的声带。治好后他就能说话了,再也不是哑巴了,也许万事起头难,冲破了那层心里禁锢就突破了?
后来我们就一直拿这事调侃他,说他为爱创业,为爱开嗓什么的。我说完了,你可别出卖我。”
言稚雪轻轻摇头, “谢谢你。”
他其实……已经忘记了那通电话了,因为他觉得很奇怪。
国内外有时差,那时候凌晨五点,他被一通电话吵醒,接通后对面也没说话,言稚雪带着浓浓的起床气骂道: “你哑巴啊?!哑巴打什么电话!不说话我挂了!”
其实但凡这电话是在言稚雪意识清醒的时候打的,言稚雪都不会反应这么慢,还等待对方说话,他会直接掐断。
但就是这么刚好言稚雪等了,而陆弈辰也终于逼迫自己说出了话。
他觉得,如果就这么死去,他至少也要和言稚雪道一句别,至少也要说过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
嘟——嘟——
言稚雪傻了。
啊?
言稚雪接着倒头睡了回去,这事也被他忘了。
言稚雪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原来……原来陆弈辰是这样学会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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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稚雪就这样愣愣地去上了厕所,又愣愣地回到了陆弈辰身边。
冲击太大,他甚至都忘了要去偷酒喝的事情。
“回来了。”陆弈辰看了眼言稚雪,凑近闻了闻道: “居然没有去偷喝。”
言稚雪: “……?”
言稚雪龇牙咧嘴, “敢请你已经做好我偷酒的准备了?那我不喝反倒是亏了。”
言稚雪说完就想推轮椅离开要去拿酒。
陆弈辰挑眉拉住言稚雪的手腕, “坐好。”
言稚雪瘪嘴。
陆弈辰有些讶异。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家猫咪听话不闹腾,这可比彩票还难得。
言稚雪低垂着眸,别扭地“哼”了声。
……
几人还想继续闹,来个不醉不归,但陆弈辰很快就起身带着言稚雪回家睡觉。
麦尔等人丝毫不意外。
“唉,从学生时期开始你就是那个最扫兴的,现在怎么更早了!”
叶庭眼尾一挑,吹嘘道: “这个在我们国家叫‘妻管严’。”
陆弈辰心底无奈,有没有一种可能,言稚雪比他更爱玩,你要言稚雪通宵泡吧,言稚雪第一个双手同意。
“走了。”
两人回到酒店,言稚雪看了眼双人床,又看了眼陆弈辰。
诶……?
“怎么了?”陆弈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毕竟律法上他和言稚雪可是被承认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