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讲真,这个状态的祁南真的让他有种已经被气疯的阴暗反派的感觉。
但他真的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祁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带着初冬的微微凉意:“你在想什么?”
安澈眨了眨眼,慢慢回吻过去,声音低低的:“我在想,你吃醋怎么也这么可爱。”
祁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跟可爱扯上什么联系,居然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形容。
他恶狠狠咬住安澈的耳朵,却只是动作看起来凶猛,根本没用力气。
这不像生气,反而像调情,缠绵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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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好亲还是他好亲?”
“哥,你告诉我吧,你之前亲过几个人?”
黏黏糊糊的。
安澈瞳孔有些涣散,他额头抵着祁南的肩,轻声说:“两个。”
祁南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危险,眸色很深:“没了?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
安澈说:“他们已经去世了。”
祁南又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他唇角勾起来,嘴上还说:“真可惜,节哀。”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这么开心。
安澈又没忍住叹了口气:“不生气了吧?”
祁南异常警觉:“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说我幼稚?”
安澈拨了拨他额前发丝,若无其事地说:“好了,该回去了。”
“你转移话题?”
“我看今天送来的茶点都还不错。”
……
安澈觉得那些小世界总喜欢搞事的任务者也不算是毫无缘由揭竿造反的,要是对小世界存在感情,谁能保证自己从一而终保持理智,不掺杂半点私人感情。
更何况这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借用主空间的能量横穿于各个世界,虽然表面上是系统发布的任务,但更多原因是伤痕累累的世界意识主动寻求援助,他们结束任务后也能获得一部分奖励。
这个过程中难免有很多分歧,而作为剧情分析主力系统会根据每个小世界具体情况进行分析,选取一个能让自己宿主最容易完成任务的路径来完成任务。
一开始系统与任务者是同级关系,他们相辅相成,系统不完全正确的地方由任务者进行补充,后来主空间里主系统越来越强势,而部分世界意识功能不足,最初的条例大砍特砍,缩成了现在这幅“四不像”的模样,失去了一开始“协助各个小世界恢复正常秩序”的初心。
与此同时经费短缺,为节省时间,任务者被迫根据系统的指引做起最省时省力却治标不治本的任务,干预过的小世界依旧动荡不安,系统约束任务者的手段却更加简单粗暴,导致主空间的怨声越来越大。
最开始系统与任务者关系和睦的时候,主空间是不禁止任务者与原住民谈恋爱的。
后来,任务者的存在对于主空间来说更像一种趁手的工具,于是要求所有任务者能摈弃感情来做任务,提高任务完成率,这种完全不把任务者当人来看的做法自然引发了一系列动乱,诡异的是安澈完全不记得那次动乱的任何细节。
·
祁南抽了个时间出门,他打算跟李丘见一面。
临走的时候安澈问他要不要带点人跟过去,显然是怕李丘死缠烂打,他不好脱身,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约定的地点是李丘家里,那个老旧破败的小区,出门得走半小时四通八达巷道才堪堪能到马路,祁南再一次回到这里,却很难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巷道荒无人烟,有人守在巷口,深色衣服,警惕而低调,见人过来抬头与祁南对视一眼,侧身放他进去。
巷子很阴冷,墙壁长满了青苔,光线昏暗,隐约只能看见几个人影交错,远处淅沥的水声与低低的求饶声混在一起。
走近了些,顶头上路灯的光照亮路面,祁南停下来,在他的正前方李丘狼狈地趴在地上,脑袋已经被揍成猪头,苟延残喘般哀嚎。
季川云一脚踩着李丘后背,将他又踩进泥里:“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李丘猝不及防啃了满嘴泥,余光看到熟人过来,他像找到救星一样疯狂挣扎起来。
“救、救我!”他指甲抓挠着地板,眼睛肿得像葡萄,“小南,救救我!”
他压根儿没注意到身后季川云看笑话似的眼神,周围的保镖也没按住他。
“走的太早容易被怀疑。”祁南瞥了眼李丘,又淡淡地收回目光,“没人跟踪吧?”
李丘不可置信地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一圈,终于注意到季川云唇边的笑意。
他们“很熟”。
说不定今天他的遭遇就是拜祁南所赐。
季川云笑了笑,一挥手,保镖上前将李丘拖走,无视他声嘶力竭的怒骂,季川云眼里多了些深意:“放心,安澈没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