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说:“我没事,没受伤,你们看见俞哥没?”
“俞哥没跟你一起吗?”
“他可能,出去找吃的了,我早上没看见他。”安澈顿了一下,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留一部分人在这儿,再去找找吧。”
但好像不用他们怎么找,因为俞南弛很快就回来了,似乎是不放心留安澈一个人在山洞里,亦或者是算好了他醒过来的时间,总之有惊无险的汇合了。
他们遇难的地方是一处半开发的山林,当时大部分人被突然的袭击冲散了,回头只剩他们两个人,不过异管局的救援来的还算及时,两人得救,一人抢救无效,再就是滚下来的安澈他们。
爬完山坐上回异管局的车,安澈才觉得自己这身体简直快要散架,再折腾这么几回真是要了命了。
他焉头巴脑靠着窗,正闭着眼休憩,旁边出来一只手替他擦了擦汗,顺势将他揽过来靠着他休息。
安澈睁眼看过去,就见俞南弛一本正经地说:“靠着窗户不舒服,靠着我就好。”
旁边有秩序官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俞哥真宠嫂子。”
俞南弛跟这些人混得挺熟,他实力强,在陆局偶尔照拂不了的地方也是负责得尽心尽力,这段时间也是挑起了大梁。
“啧啧啧,之前都没想过俞哥这个工作狂竟然有这么又好看又强悍的嫂子,不愧是俞哥!”
“流下了羡慕的口水……哦不泪水。”
安澈被打趣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赶人:“过去点,好好坐车。”
典型的用完就扔,俞南弛一眼扫过没个正型的秩序官们:“干什么,都缩回去好好待着。”
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人,皮起来没个正型,笑嘻嘻地说:“嫂子不好意思咯,哥你可得好好哄哄。”
一个个倒是都缩了回去,没再挤兑他。
安澈没好意思看身边的人,目光便随意落在扶手上,又慢慢下移,看到从窗外透来的阳光落在他膝盖上,座椅上,和……俞南弛手上。
那是俞南弛的左手,随意地搭在座位上,修长宽大,也很有力,很可靠。
上面有几条细小的刀口,和看不出是什么的小伤,不影响观感。
他看着看着,那只手忽然抬起来按在他的手上面,似乎只是想找个地方搭一下,手心温度是沁凉的,很舒服。
安澈张了张嘴:“你……”
“嗯?”俞南弛十分自然地靠过来,脑袋依在安澈肩上,蹭着他柔软的发丝,“我有点困了。”
属于俞南弛的气息靠了过来,尽管这几日过得并不平静,但俞南弛身上却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很干净,很让人心安。
颈窝处的热量让安澈微微偏头,却没躲:“那你睡会儿吧。”
“好。”
俞南弛安静了会儿,又开始摸起了他的手,似乎平常压抑在冷淡外表下超乎寻常的好奇心全被激发出来了,就好像安澈搭在那儿的手成了玩具,非要拉起来比一比:“你的手真好看,跟我的不一样。”
安澈:“每个人的手都不一样。”
“但你最不一样,最特别。”俞南弛似乎很擅长用最无辜最平常的语气说最好听的情话,“特别好看。”
安澈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他垂眸看着俞南弛把玩他的手指,伸手摸了摸他手上的伤:“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俞南弛垂眸:“这是老伤,小时候我调皮,爸妈又管得严,我爸一气之下抽的。”
“嘶,很疼吧。”安澈无意识皱了皱眉,又摸到另一处结痂的地方,“这个呢?”
俞南弛道:“半个多月前跟孟祈安打架打的。”
他又摸到一处月牙似的新伤,大概是刚弄上去不久,还是粉嫩的肉色。
这回没等他问,俞南弛便抬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微不可闻:“这是昨晚,咬到的。”
:神秘物质
异管局里人满为患,安澈他们到了地方才发现陆局已经让放回来了,还做了降职处理,局里一片愁云惨淡。
纪云儿跟宋简临时入了异管局帮忙,可人手在短时间里大量减少,他们依旧忙的不可开交,俞南弛被带去医务室例行检查,安澈受的都是皮外伤,医疗队的简单看了一圈就去救助其他人了。
他虽然对自己身上异能有些疑问,但之前检查过无数次,这会儿普通的设备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检测室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个抱着资料飞奔的人:“陆局在不在这,俞南弛呢?”
他随手抓了一个人:“急事,人呢?”
“不知道,俞队还在检查身体,没看到陆局。”
“这检测室的怎么这么匆匆忙忙,资料这么多?”
“你懂什么,人家拿一分钱干一份活,每回有情况不都熬到凌迟,比你们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好多了。”
安澈见状有些好奇地跟了过去,那检测室的正等在医务室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