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算是夸奖别人也要适可而止的,否则,很有可能就把人给夸到地缝里去了。”风寂用一句淡淡的说笑,终止了莫央那正因为花痴之心泛滥,而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言。紧接着,又用一句淡淡的说笑,开启了莫央那因为悲愤之心汹涌,而喷薄难抑的愤怒指控:
“皇上认为你是有趣之人?那真是要恭喜你了,要知道,在皇上的眼中,能称得上是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几乎都是绝无仅有的”
“恭喜个鬼啊!被他夸有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莫央的两只眼睛就止不住的往外喷火,直接就掐断了他的未尽之言: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个不是咱们这个皇帝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三不五时的抽个风变个态的也就算了,总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也还是算了,谁让人家官儿最大,是个皇帝呢?可他既然身为一国之君,好歹也要顾及一点儿自己的形象吧,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犯一些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吧?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有失国体呀!”
虽然,她的情绪很激动,语速很快,逻辑很混乱,但这些都并不妨碍风寂马上就听出了里面通篇全是大不敬的内容。
所以,从莫央刚一开始爆发,他就露出了一副大事不好,悔不当初的表情来。于是便接连着又是做手势。又是使眼色。又是干咳。又是企图插话的想要挽救。但是火药桶已经被点燃的莫央,哪里有功夫去搭理这些。
她都已经憋了这好些天了,一直连找个树洞喊一喊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可算是给她逮着一个可以一吐为快的天时地利人和了,又岂会刚刚开始发泄,就这么轻易的再生生给憋回去的道理。
“哎呀,你别冲着我挤眉弄眼的,我知道在这个见鬼的皇宫里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就为了这个,永夜已经警告过我好几次了。
可是,如果再这样闷下去的话,我保不齐就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得了抑郁症或者人格分裂,彻底就疯掉了也说不定。
我知道你是不会让人随便进入这个地方的,你看,这里连个小鸟小虫的都没有,说明你的保安措施一定弄得很好很强大。这样,就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是不是?
再者说了,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随便打小报告,或者到处乱嚼舌根的卑鄙小人。
哦对了。还有很重要地一点。你是旁观地局外人。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牵涉到你地。这样地话。我也更加可以无所顾忌了。
所以。鉴于以上几点。今儿个就请你勉为其难地当一回听我诉苦地垃圾桶吧!要不然。再委屈一点儿。你就当你自己是个大树洞得了!”
这一通长篇大论说下来。莫央只在中途喘了三口气。一个磕巴都没有打过。等到一气呵成地说完了。风寂那垃圾桶兼大树洞地暂时身份。也被无可争议地被确定了。
“真地不是我穷极无聊了非要去挑咱这个皇帝地不是。实在是因为他欺人太甚!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其他地宫女也这样。我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婚前恐惧症呢。还是天性风流就爱沾花惹草地偷个腥。
但无论怎么说。我好歹也算是个有点身份地人吧?我记得永夜曾经说过地。‘圣女’在朝中并没有职务。也就是说。我不是替他这个皇帝干活打工地。说得再假大空一些。我所需要做地事情。是为了‘云间国’地全体国民地!所以。无论怎么着。我都没有必要听他地使唤。受他地摆布是不是?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人家一个小老百姓还有小老百姓的人权和自由呢!就算他是皇帝又怎么了,难道就可以由着自己个儿的性子,为所欲为吗?
须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要认真算起来,他只能排在最后一位!他凭什么一天到晚的这么得瑟呀?!”
已经听得瞠目结舌的风寂,终于好不容易瞅准了一个她喘气的空档,赶紧插话道:
“不好意思,稍稍打断你一下。你说的这些话都非常的有道理,事实上简直是太有道理了,其中有那么几句我甚至要静下心来,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只是,我听到现在却还是不大明白,皇上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义愤填膺啊?”
莫央眼中的怒火顿时便蔓延到了两颊:
“做了什么?!我才刚来这儿几天哪,他就已经前前后后对我耍了四次流氓了当然啦,最后的结果都是未遂但是,四次哎!要不是老娘手疾眼快再加上身手还不错,说不定他就”
说到这儿,她两颊的火焰燃烧的更盛了。扭过头,自己啐了自己一口,才又继续说道:
“我都跟他说了我不要做小三不要做小三呃小三的意思就是硬插入两个原本感情很好的人中间的那种贱人
总而言之吧,你们皇族既然规定了要‘一夫一妻制’,而他现在又已经有了笙如这么个天仙似的准皇后,就该老老实实的守着人家过一辈子,别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学那些个混蛋男人到处采野花!你说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