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看到了文丞丞穿着一件极其素雅的袍子,显得格外低调。文丞丞正独自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他又似乎是在紧张着什么。
曹墨看着看着,他顿时就猜想到了文丞丞为何紧张,更是就害怕文丞丞会在这种阖宫聚集的场合,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秦笑之留意到了曹墨的目光,问他:“怎么啦?”
“没什么。”
曹墨赶紧收回了视线,有一些心不在焉。
秦笑之立马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然后就明白了,他轻轻给曹墨倒了一杯温酒,“来,阿墨喝点酒,暖暖身子。”
曹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在发呆,淡淡的点头:“哦,好。”
秦笑之也没再问下去,只是默默的留意着远处喝闷酒的文丞丞。
谁知。
几乎是下一秒,就有人拍着曹墨的肩膀朝他耳朵边大声喊:
“安安!”
曹墨被吓一跳,闻声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萧奇,他赶紧笑着对萧奇打招呼。
“哦~是奇奇你啊。”
“安安,世子,你们怎么早早就来了?”
可没等曹墨他们回答,萧奇挑了曹墨身边位置就落了座位,“对了,你们刚在议论什么呢?”
曹墨和秦笑之对视一眼,然后曹墨收回情绪,摇摇头:“没有,我们就瞎聊呢。”
萧奇似乎是饿极了,才一落座看到了菜肴美味就立马开吃,一边吃还一边笑嘻嘻的道:“安安,安安你听说了文嫂嫂的事情吗?最近除了世子你醒来这件事之外,就数这件事传的最凶了。”
萧奇一下子说了很多,曹墨觉得他有必要要回答,正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就秦笑之抢先了。
“我一醒来就听说了一点。”
秦笑之说着不忘私底下紧紧地握着曹墨的手,接着又扯了扯嘴角,声音淡淡继续道:“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十皇子你若是愿意,倒是可以说来听听,是怎么个凶法?”
“只是说起来我就很不愉快。”
萧奇微微垂眸,吃着的饭菜都不香了,话语变的惆怅:“我太子哥哥被父皇给撤了太子位,如今真的好惨,人现在都搁地牢里头,还不能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去看望。晌午的时候,文嫂嫂来找过我一趟,他求我帮忙,所以我打算等下求父皇开恩将太子哥哥放出来。”
讲着讲着,萧奇整个人不顾场合的激动了起来。
“安安,我虽一开始并不看好父皇给太子哥哥赐的这门亲,可我看得出来,文嫂嫂他对我太子哥哥真的是用情至深,他真的太让我感动了。”
“安安,你应该早就听说了吧。”
“不行,我一定得拜托一件事,我求你等下陪我一起向我父皇给太子哥哥求情行不行??”
曹墨几乎没有犹豫,声音沉沉地答:“好。”
秦笑之沉默在一旁。
他听到了阿墨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他悄悄松开了底下曹墨的手,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秦笑之一直都知道阿墨是想帮萧政来着,他甚至都做好了阿墨来问他要救萧政出狱的打算,他一直在等,可是阿墨迟迟都不向他开口……
宫宴迟迟没有开始。
今天几乎在场的都是皇宫中贵族,虽然皇帝和皇后还没入席位,可已经有不少的妃嫔和皇子陆陆续续的就位。大殿中高掌百盏长灯,亮如白昼,人声活跃,菜香酒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在大殿尾巴处就引起了一阵sao动,似乎也是趁着陛下未入席,就有了开始借着“酒意”胡闹了。
“曹安安在哪儿?!”
“要不是因为曹安安你的缘故,太子他会走错路嘛,他都为了你被废,亏你居然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来参加宫宴,你的良心何在?”
“曹安安你出来见本姑娘!?”
此时在大殿中闹事的就是文家习武的小女儿文言言。
文言言因为习武的原因,前几日才回到了京城,听说了不少关于太子和曹墨的事情,她今天更是为了他哥哥文丞丞打抱不平,也是为太子走了岔路恼羞成怒。
所以就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最初的“罪魁祸首”曹墨。
在大殿中有妃嫔派了宫娥前去将文言言制止,认为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这样胡闹,是成何体统?
“哎呦,你个女娃娃,莫不是醉了吧。”
期间不知道是谁搭了一句。
“醉?”
文言言突然神色一凛,似是被这句话给惹怒了的样子:“区区两坛酒哪里可以醉倒本姑娘!曹安安你跟我过来,我要你跟我当面对质。”
当众叫板,也很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秦笑之听着,幽深的眼眸淡淡地瞥了闹事处,接着眸子里便隐隐有了一抹嘲讽。
愚昧至极。
作者有话说:
有注意到我预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