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不能朝廷不再追究此事,这样他们才能从之前的风波里安然退场。
越泽越大人站在大理寺卿廉深胖胖的身子后面,表情复杂。在这一刻真的到来前,他以为他肯定会为他的老师幸免于难而高兴,可如今看到了这样的局面,他却只有思绪万千。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可他就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以前在书院读书时,夫子说“我们读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时的越泽坚信黑既是黑,白就是白,哪里来的那么多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如今他才发现,真的会有这种进是黑、退也是黑的难择局面。
而他,无形中也在这件事里推过手。
越泽下意识地朝斜后方的连亭看去,这位生来俊美的督主,如今依旧如花晨月夕。神姿高彻,似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他长身玉立,就站在那里,既不畏风雨,也不惧前路。就好像如今的事不会对他的坚持有任何影响,做了就做了,他从不后悔。
因为他早晚有天会让杨党为他们做过的每一件付出代价,后悔终生!
他只是……
呃,坚定不移地秀着他装金饰玉的金荔枝带下缀着的一枚刻着狐獴的玉佩。
如果越泽没有理解错的话,以连大人一贯的行事作风来说,这,这不会是他那个宝贝儿子给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