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路音婀娜的走了过去,眼?睛稍一示意,大师兄就特别机警的扯过了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看到面前这惊人的一幕,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大师兄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竟然会如此卑微。
原本那光芒万丈的形象,简直都要彻底破灭了!
顶着其他弟子那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师兄依然镇定自若,谨小慎微得像一个乖巧的小跟班,由此可见,剑修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傻的,至少面对武力完全不能战胜的对手,他们同样也能表现得很乖巧。
乖巧的甚至都让其他不知情的弟子,觉得惊悚了。
慢慢的,他们甚至都对之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神情?高?高?在上,端坐在椅子上的这位,越看越不像大师兄的心上人,倒更像是他的姑奶奶。
说不定,这真是从其他门派过来的老祖宗?毕竟这些女修向来在乎容貌,永远都顶着青春年少的容貌,从来都让人猜不出她们的真实年纪。
面前这位女修,眉目清秀,神情?冷淡,就如千年冰雪,尤其在神情卑微的大师兄的衬托下,更显得神秘莫测,高?不可攀。
谭执事?在这人面前,就真的完全沦为了蛆虫,就算努力挣扎,也徒劳无功。
路音再次使用了【天籁歌手】,只不过这一回,目标对象仅限于面前的谭执事?。
其他人只觉得路音的声音格外美妙,惹人痴迷,地?上那?位谭执事?,却是神情?僵硬,完全成?了她的傀儡。
再然后就是一五一十的招供,把自己多年前做的那?场孽事?,毫不保留全都说了出来。
可这场坦白局也就到?此为止了,除了承认自己多年前确实屠尽过一个小山村,谭执事?其他事?情?全都说不出来,或者说,那?些记忆已经彻底从他的脑海里?摘除,他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根本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
原本就因为这个执事随意屠杀凡间村民而愤怒不已的大师兄,那?直来直去的脑子,也终于难得的开了窍。
那?个村庄距离此地将近千里?,又全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凡人,这执事?又何至于冒着门派禁令,潜行千里?,只为了杀几个寿命不足百年的山民?
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大师兄原本只以为路音还没有将这人的底全部掏干净,正?准备继续审问下去,路音却拍了拍手:“从这人嘴里?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贵派可有此人的出生背景资料?我想从这方面查查看。”
原主的脑子也完全没有相关记忆,大约两人背景相似,记忆都被处理过,只能靠着某种现在还不清楚的手段,才能唤醒过往的记忆。
三尺宗虽然风格粗犷,该有的记录倒是不缺,不过这位执事和路音的身份略有不同,来自于一个不大知名的小世家,那?个谭氏氏族若干年前出过两位元婴修士,才留下这支传承。
在那?个家族里?,谭执事也并不是很受重?视的嫡系,而只是一个外室生的私生子,就连家族里?的人,对他一路飞升进了三尺宗也十分惊奇,不过当年留下那?些老人,对当初那?个少年的印象也很淡薄,只隐约记得他寡言少语,脾气有些古怪,跟当家主母不合,而他离开不久,当家主母连着她两个孩儿?就奇怪惨死,还有人私底下议论过,这事儿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不过议论归议论,那?少年去的毕竟是个大宗门,一般人也不敢随意得罪,说了几句闲话?后,相关的话题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不再提起了。
路音要找的就是这些异样,马上跟那些老人询问这桩悬案的细节。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这件事?情?太过耸人听闻,不少人都还记得十分清楚。
谭执事?被选入三尺宗的时候,他的生父生母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谭家只有那?位主母,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生活。
甚至还有个老人清楚记得,当时谭执事?离开不到?一旬,那?天?日头高?悬,谭家却迟迟不见开门,后来还是每日来送柴禾的樵夫,在外面喊了半天?没人应,又踩着旁边的大石,趴在围墙上,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再然后,这樵夫就是一声惨叫,差点直接撅过去,被旁人掐了半天?的人中,才语无伦次的指着小院:“死人,里头有好多死人!”
谭家算是当地的殷实人家,除了主母和两个少爷,还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平时都住在柴房这边,也跟樵夫十分熟悉。
可等大家撞开了门,才发现这四人全倒在小院的地上,七窍流血,看上去凄惨无比。
再往正?屋走去,那?位向来厉害的主母正端坐于正屋大堂的罗圈椅上,两个孩儿?分坐两边,三个人脸上带着角度一模一样的笑,眼?睛翻白,七窍流血,同外头那?几人死状一模一样。
头一批闯进来的人都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当即就报了官府。
没多久就来了几个兵丁,却连正?屋都不敢去,战战兢兢的搜索了一圈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