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单上,只能特意去向工作人员确认,自己能不能选那首歌。
工作人员看到路音给的名字,也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迟疑了一阵,才?说自己先去确认一下,然后急急忙忙跑到电脑边查去了。
又过了一阵,工作人员才?回来,说这首歌的版权保护早就到期了,要是想唱也是可以,就是……真确定唱一首这么老的歌?
路音毫不犹豫的点头,对方也就没说什么了。
米粒在旁边全程围观了室友的选择过程,也跟工作人员一样一头雾水。
因为?那首歌实在太老了,简直像是奶奶辈才会唱的歌,放在正式的比赛上,怎么看都怪怪的。
天籁歌手
选手选了歌以后,并不是简简单单伴奏一放就能完事儿了。
像这种大型的比赛,很多选手还需要对原来的编曲风格做一定的调整,也能?给整首歌加入更?多的新意。
当然按照原曲规规矩矩唱下来的也有不少?,但是这就对?演唱水平要求格外高,尤其有原唱的珠玉在前,如果赶不上原唱的水平,评委打分都会严苛不少。
所以说搞艺术都费钱呢,编曲要钱,录制要钱,服装也是个大头,要是还想再加点花活和甚至额外买授权,更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拦都拦不住。
米粒本来在国外学的就是编曲,这一块省了不少?钱,过来比赛之前又?找几个同学提前录好了要用的音频,也算是一条省钱的路子。
路音没有这种关系,干脆直接去了之前买歌的那个音乐工作室。
上次虽然从路音这里?赚了30万,工作室看起来依然还是随时快要倒闭的样子,仍旧没有开灯,大门开了条小缝,往里?一看,老板正在凌乱的沙发上睡得正香。
路音重重的敲了两下门:“老板来活了。”
落拓男人被她狠狠吓了一跳,半梦半醒的直接就从沙发滚到了地上。
地上依然铺着一层曲谱,看起来乱七八糟,这两天好像又多了几张新的。
路音推开门,小心翼翼绕开这些曲谱,走到沙发?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老板:“编曲的活,怎么算钱?”
老板用力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一脸不可思议:“你都过来参赛了,连改编的曲子都没准备好?”
路音耸耸肩,扒拉开凌乱的杂物,整理出一小片能坐人的地方,大马金刀的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都说了我是临时?加进来的外卡选手,哪有那么多时?间准备的?”
如果是由各地方电视台选报的参赛者,多半提前半年就知道自己能?进比赛了,无论是编曲还是新歌,自然准备充分。
路音打听过,另外两个外卡选手也至少提前三?个月就通知到了,毕竟人家要么有公司打理,要么红得比较久,都有专人帮他们处理这些事。
也就路音这么一个突然爆红的,比赛通知都接得急,至于其他准备,可以说是啥都没有。
老板听到路音理直气壮的话,更?加头疼:“像你这种情况,按理来说应该有公司来找啊。”
“找了,我没看上。”路音说。
这段时?间确实有两三家公司来跟她接触,饼画得天花乱坠,价开得也不低,但基本都是把路音往网红风上靠,试图把她打造成新一代的背景乐之王,彻底称霸广场舞和超市。
就连好好一个全国歌手大赛,按照那些人给出来的规划,也没指望着她进决赛圈,主要还是想借助这个全?国性的平台扩大一下知名度,狠狠搏一搏眼球。
路音觉得,这些人的规划都太小家子气了。
谁说她就一定进不了决赛了,反正路音自己不这么认为。
鸡窝头的老板看了一眼她自信爆棚的模样,额头又?微微抽搐了两下:“你……以为这个大赛,是那么好比的?”
全国歌手大赛这些年因为其他选秀的冲击,确实有点式微,好苗子也少?了不少?。
但是论起专业性?和要求高,这个比赛依然可以藐视其他所有的选秀类比赛。
这个比赛没有细分比赛类别,也号称是国内最?高级别的通俗流行类歌手大赛,但其实各个领域最?顶尖的专业歌手,只要有机会,都会来这个比赛试试,毕竟虽然歌坛眼看着不行了,流行歌手的收入,依然可以轻松吊打民族美声之类的专业领域。
反过来说,民族美声之类歌手的演唱性和专业技巧,也同样可以轻轻松松吊打流行歌手。
所以,在一众专业大神面前,前女团成员,靠着一把好嗓子走红的路音,似乎没有任何机会。
路音不屑一顾:“那个男团不是还号称自己是冠军热门吗,我这个前女团又?怎么了?”
“人家好歹也是正规音乐学院的毕业生,接受过几年的专业音乐训练,你呢?高中毕业了没?”老板不耐烦地反问道。
“我也是央音毕业的啊,以前学的是歌剧。”路音说。
虽然她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原主好端端一个音乐学院歌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