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闲,无所事事,典型的纨绔败家子。
当初对小儿子,他愿意这么宠着,可是对长孙,却是哪里都看不顺眼,觉得他立不起来,当不了大企业的主事者。
要不是老爷子心思动摇,桑成也不至于满世界去找私生子,指望着最后再搏一把。
后来桑成死了,桑梓明眼看着也收敛了点,哪里想到全是装的,自己还没死呢,这小子就敢明晃晃的霸占家产,还欺负到个孤家寡人的小孩子身上去了。
对桑成那个意外出现的私生女,老爷子没有太多感情,但毕竟也是桑家的血脉,而且把桑成留下来的遗产给那孩子,也是他交代过的事情,没想到就这么被当成了耳旁风,直接就忽略过去了!
这是真当自己要死了!
老爷子又问秘书:“老二留下的其他产业呢?给那孩子了没?”
秘书的嘴唇动了动,安静片刻,才低声说:“二爷留下的资产不算多,我很早就已经整理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大爷说那孩子反正是混娱乐圈,不适合接手家里的产业,所以先不用急着过户,等看看再说。”秘书解释道。
老爷子嘲讽的哼笑出来:“我还真以为他准备把慈祥长辈的样子给演到底呢,哪想到这么点钱都舍不出去,老二手里那点产业算什么,也至于让他这么绞尽脑汁的算计?”
秘书垂下头,不敢说话。
老爷子气闷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敲了敲桌面:“你先把整理出来的清单给我看看。”
他刚对秘书交代完,就从电梯间冲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开口就是:“老爷子,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家梓明做主啊!”
看到眼前这状况,秘书一句话不敢多讲,只默默加快了打文件的动作。
来人是桑齐的妻子,桑梓明的母亲,历来对儿子宠惯得不得了的桑家大儿媳。
大儿媳妇也同样出身豪门,性格有些娇纵,当初桑老爷子选儿媳妇的时候,没觉得这是个问题,直到现在,才觉得确实被吵得头疼。
刚才那通电话里,她就嚎哭了半天,现在一见面,这女人又把之前的话,几乎原样重复了一遍:“我们家梓明好心,特地把那野种送到一个最好的表演培训班去,没想到却被反咬一口,我可怜的乖乖,自从他上次去找了那野种一回,回到家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一下子瘦了好几斤,就跟中了邪一样,可偏偏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个野种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可怜的孩子变成这样,老爷子,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老爷子不大喜欢路音,对她选择娱乐圈的行为也十分失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乐意听到桑家的血脉被叫做野种。
更何况,照着刚才秘书的话,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绝世美人
对于大儿媳妇的告状,老爷子半信半不信。
他那个大孙子虽然是个纨绔,但光看180斤的身板,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反观路音,瘦了吧唧一个小丫头,怕只有桑梓明的一半重量。
再说了,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八成是因为心虚。
老爷子心里有了成算,把路音叫过来,也不过是给亲家面子而已。
没想到细细盘问下来,却发现老大家最近气焰冲天,连自己都没放在眼里了。
这时候,在看到冲到面前的大儿媳妇,老爷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过这人年老成精,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浮在面上,只笑呵呵的宽慰道:“不急不急,你跟我仔细说说,究竟出什么事了?”
又看一眼大儿媳妇的身后:“梓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既然是告状,当然是两个事主凑一块儿,才更容易搞清楚事情的缘由。
谁知道一提到这件事,大儿媳妇就支支吾吾的,只说桑梓明身体不舒服,在家休养。
总而言之,就是要老爷子别管那么多,直接把那野种赶走就好。
老爷子神色越发和善,笑眯眯的让大儿媳妇先坐,又说路音等一会儿就来,有事情到时候再说。
这时候,秘书要轻轻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然后送进来一叠刚打印好,还热烘烘的资料。
老爷子示意大儿媳妇自便,自己低头看起了资料。
鲍雅如飞快的瞥一眼老爷子,又装模作样的低头擦了擦眼睛。
所有人都知道,桑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没了。
老二现在也死了,就剩下一个老大,理所当然是下一任桑家的掌舵者。
这段时间,鲍雅如过得简直如鱼得水,走到哪里都忍不住要耍一耍当家夫人的派头。
谁想到这时候,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到她儿子头上来?!
鲍雅如原本就不喜欢那个孤女,觉得晦气,这时候抓到一点苗头,迫不及待就想把她摁死。
可是状告到丈夫那里,丈夫却不愿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