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展览,现在听说她不安分,踩人上位等等,印象改观,拒绝她参加。
很快,江灵就从原本省大并列的校花变成恶毒小黑花,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去食堂吃饭都会被人围观,然后很不屑地来一句“切,我当什么人呢,不过如此!”她同班的女同学也都排挤她,做什么都不带她,从前她瞧不上她们,现在她们不带她,“她不是会挑拨男生么,做什么都跟他们不就好了?”
……
这么过了一阵子江灵感觉自己要疯了,她不能这样失去来之不易的一切,她一定要想办法挽回。
这日晌午她骑自行车去了老城区,那里胡同弯弯曲曲,房屋鳞次栉比。她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等了片刻有人前来开门。
门一开,江灵就带上了哭腔,“依依姐,你帮帮我吧。”
来开门的人正是孟依依,比起从前她消瘦很多,脸上的婴儿肥彻底褪去,气质阴沉目光都带着几分阴冷之意。
她原本声音偏温柔甜美,这会儿也带上冷森的感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张,犯蠢!”
“是她欺人太甚,大家都是校花,她凭什么让吕航来羞辱我?”江灵气急败坏,依然吞不下那口气。
“就你这样蠢,还妄想十年后成为名动全国的美女画家?贴大z报,亏你想得出来,文g都结束了,四人组都倒台了,你贴这个给谁看?你是嫌死得慢吗?”
“我……我就是气不过,想让她名声扫地……”江灵被孟依依洗脑多了,就觉得自己应该把姜琳踩在脚下,自己比姜琳更优秀。
“我看你还是滚回去给老男人当玩物吧!”
“不、不,依依姐,你别不管我。你让大哥帮帮我吧,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江灵急了,如果被抛弃,那她就只能回贫穷落后的山村,这辈子都别想再爬出来。
她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罪恶、黑暗、凌辱的地方,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留在这光鲜亮丽的世界里。
孟依依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本来和她长得有三分像,借校花名头可以迅速出名。出名之后,你潜心学习苦练画功,让能力匹配名气,这样才不会昙花一现,才能有更大的资本进入更高的圈子。现在……”
“依依姐,你教我,我以后再也、再也不敢乱动了。”她哀求。
孟依依坐在凳子上一直没说话,江灵最大的毛病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因为小时候一直苦,自卑得要命,好不容易爬出来成为大学生,她就飘了,骄傲自负,谁都瞧不上。
这会儿摔跟头知道厉害了。
哪怕知道先机都不一定赢,更何况没有耐性的?
孟依依自从被程如山和姜琳送进监狱,她就明白一个道理:做人最重要的是忍耐。
她不应该急匆匆地跳出来针对姜琳,她不应该急不可耐地要抢占程如山。她不应该……她犯了很多错误。她在监狱里虽然痛苦却也是机遇,让她有机会沉下心来思考,想想自己应该如何往下走。
为了让卞海涛将她捞出来,她和他交了底,不过她没敢说自己是重生来的。她怕卞海涛会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为避免麻烦,她改口自己可以看到未来发展方向,也能看到亲近之人部分未来,只是这个未来会因为不同选择而改变。
她的决定是对的,对于卞海涛来说,能改变未来,比现实中已经死过一次更容易接受。
她预测的大事全部发生了,所以卞海涛接受这个解释,并且深信不疑。
去年初,他终于松口将她从监狱里捞出来住进这座院子,潜心读书,研究未来动向。
她也知道只能依靠卞海涛,除了他,没人会相信她,就算她展示自己的能力,也难保对方不会直接将她囚禁为己所用。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江灵却急了,生怕孟依依放弃她。
她一着急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孟依依的腿,“依依姐,我以后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孟依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江灵,心里得到一种扭曲的满足,看了一会儿,她才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她争,更不要再强调自己是什么校花。你要洗净铅华,潜心画画,在最短的时间里提高自己的画功,等合适的机会,再一鸣惊人。”
江灵连连点头,“依依姐,我听你的。”
“记住,要是再搞砸了,”孟依依咬牙切齿,“我能让人把你带出来,也能把你丢回烂泥去!”
前世江爱娣报考中专却没考上,后被亲哥哥骗到省城做皮肉生意,是吕航把她捞出来的。这一世孟依依因为她的脸和姜琳有几分相似,就让卞海涛想办法把她从老家弄出来找人培训她,让她考上美院,顺便把江爱娣这个名字换成江灵。
她在江灵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江灵立刻哭起来。
“疼才能记住不要犯错,不要再跌回烂泥坑去!”
“我知道,我知道啦。”江灵捂着脸抽泣。
“就这样哭,乖巧一些,把之前清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