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挥了挥手:“休战!”
姜兴磊赶紧休战,免得被姐夫报复。
大宝小宝跑过来抱抱爸爸的腿,以前爸爸回来都是先拎他俩,今天怎么先把妈妈抱起来啦?
程如山:“妈妈脚崴了。”
大宝哈哈大笑,才不信,小宝关切地摸摸姜琳的脚踝:“琳琳,你疼吗?”
姜琳赶紧让程如山把她放下,大白天的,还不得被人说闲话啊。
程如山却抱着她朝家跑去,吓得她赶紧勾着他的颈,“快放下我,很沉的!”可别给我摔了!
到了卡车前他面不红气不喘的,把姜琳放下,摸摸她冻得冰凉的脸蛋,“抱两个你都没问题。”
段长安下来和姜兴磊、文生几个招呼,又把给大宝小宝的礼物拿下来,他给买的糖豆。
大宝小宝看到以后,顿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得意极了,琳琳失算了哦。
他们带回来的都是一些年货,用篓子装着,腊肉、熏鱼、腊鸡鸭,冻鱼、虾,还有一些这个季节能买到的菜蔬水果,苹果、梨、橘子。
他们买了好些年货,三个人分,段长安因为自己出钱少,不肯要,程如山就让他拿一些腊肉和海货回去,这些东西稀罕。
程如山把自己那份让姜兴磊和文生搬回家,剩下的让段长安去戴国华家送,车要停在戴国华家。
姜琳:“长安,快来吃早饭。”
虽然没预备他们俩的饭,这会儿下面条也快的。
孩子们追着跑家去,姜琳和程如山落在后面。
程如山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她的手玩雪弄得冰凉,他的手却一年四季那么滚热。
这时候程香兰听见动静出来,她在程如海家挤了一宿,受不了刘红花的冷嘲热讽,打算一早就走,早饭也不稀罕吃。然后听见卡车声,说是程如山回来,她忙出来看看。
她看着姜琳几个在路上旁若无人地打闹,看着程如山对媳妇儿那般纵容,她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儿。
她一来气想直接走的,又不甘心。她从前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且他小时候好强顽劣,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都欠他钱一样。可那毕竟是她弟弟,现在他出息发达了,她就有一种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这些东西,这些关心,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他贫穷的时候,是她这个姐姐任劳任怨养家,现在他发达了,难道不应该好好报答她吗?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冬生。”
程如山牵着姜琳的手,正和她说话呢,眉梢眼角都是冰雪冻不住的温柔,尤其她雪白的脸颊因为运动泛着红晕,一双大眼水嘟嘟的洋溢着情意,他说一些小夫妻暧昧的话逗她,她就似嗔还娇地瞪他,眼神说不出的勾人。
他心神荡漾,原本出门就冰封的欲望这会儿见到她却如滚开的沸水,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他眉头微蹙,不禁有些尴尬。
恰好程香兰叫他。
他回头看过去,程香兰站在那里,一脸凶巴巴的表情。
程如山:“你谁啊?”
你谁啊?
这话,比什么都伤人。程香兰怎么也没想到,她亲爹不待见她,她亲弟弟不认她!
你谁啊?
她能叫他冬生,除了姐姐还能有谁?他可真绝情,不怪小时候她就说他是个狠心绝情的小东西。人家冤枉他偷鸡,他就非要去杀了人家鸡坐实这件事儿,她拦着不让他去,他还反过来问她哪一伙儿的。
她难道不是为他好?她总觉得他肯定和如州哥那样,会做出杀人的事儿,到时候不是被枪毙就是疯掉。
她不能被他连累!
她之所以在程如海结婚以后立刻嫁人,就是生怕弟弟因为出身不好、性子太狠太乖戾到时候娶不到媳妇儿,闫润芝会逼着她给弟弟换媳妇,到时候自己要嫁给傻子、瘸子、哑巴或者老头子之类的。
她不能毁了自己,不能被他连累。
所以,她走了。
姜琳对程如山小声道:“那是你姐姐。”
程如山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觉得面生,眯了眯眼,“姐?”
程香兰哼了一声,“你有出息了,眼里自然没我这个姐。”她一赌气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她发现程如山并没有追上来,越发恼火,果然这个家不姓程,男人一点发言权也没的。
程如山看她气呼呼地转身走了,有些纳闷,低头看姜琳:“她怎么啦?”
姜琳耸耸肩,无辜道:“我也不知道。”
程如山:“不管了,咱们回家。”
姜琳觉得程香兰也很有意思,其实程如山看似记仇小气却又相当大度。只要不踩他底线,差不多就不计较。程香兰如果和他好好说说,以后大家常走动着,那就是亲戚。
吃过早饭,段长安休息一下就告辞开车离去。而程香兰到底也没来道歉,程蕴之心里失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