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笑到最后了?
程如山!
孟依依想来想去,还是程如山最稳妥,如果和他在一起就代表着未来一片光明没有坎坷,不需要自己辛苦。
当然,她决定还是要考大学,考上大学自己就有更多筹码。
她正胡思乱想着,远远看着卡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顺着村道下来,越走越近。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高大俊挺的男人,哪怕还不是后来的运输业大鳄,他也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场。目下无尘,渊渟岳峙,如同拥有巨大的磁力一样,吸引着她的心。
程如山回来了!
她正想他他就回来了!孟依依心跳猛得快起来,一阵热血上涌,让她脸都发烫。
她赶紧抻抻衣摆,划拉一下头发,又搓搓脸用力咬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冲出去。
……
程如山这半个月忙得没有一天能睡到天亮的。
他先去省城,跑革委会专门管成分的政治组,幸亏他去,否则来年也办不下平反的案子。因为办公室挤压很多文件,就算按照流程来,估计也得有个几年才能处理完。
就这样,他还是先花钱后揍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办公室主任,才把平反流程走完。
他又按照岑队长安排的,跑一趟省军区的后勤部,联系运输队拿到自己的工作许可,从此以后他就是运输队的一名编外人员,可以负责为部队运输军火之外的物资。
然后他又跑一趟专区,各种盖章,算是把家里的平反关系跑完。最后他再去当地军区,递交自己的工作文件,申请一辆运输卡车。因为暂时还没有专车配给他,所以他先和戴国华一辆。
敲定工作关系他就回上唐县,继续去革委会盖章,再回公社、大队革委会盖章,然后再去农场盖章,这才能把父亲和堂兄带回来。
路过家门口,他决定先下车回家一趟,明天再去公社。
他急着回家,脑子里想着事儿,步子迈得很快,隐隐带风。
经过一个小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人冲出来,眼瞅着要撞到他身上。程如山只听得动静原本迈出去的腿硬生生忍住没踹出去,而是迅速后撤一步,那人啪叽就摔在他脚下。
程如山微微蹙眉,并没有去扶,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心的人,面对外人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或者说求生的本能,曾经的特殊经历让他知道有些女人、孩子才是最致命的,他们看似柔弱让人不设防,可你若对他们同情大意,那就是找死。
如果在危险地带,这样冷不丁扑过来一个人影,程如山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踹回去。
在村里,他很收敛自己。
孟依依哎呀一声呼痛,等着程如山来扶自己,却发现旁边那双矮靿帆布靴子钉在地上一样一动都没动。
她视线循着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往上看去,却对上程如山漆黑幽暗,冷漠不耐的双眼。
她见他如此冷酷无情,只得自己爬起来,难掩面色激动,“程如山,你回来啦?我有事要和你说。”
程如山:“你是谁?”
“我是孟依依啊,你走那天和你打招呼的。”她努力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程如山想起他找潜博的那天早上的确有个女人和他说话,他当时想着要问潜博一些事情,并未怎么留意。
“孟依依?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卿卿我我
孟依依脸色一变, 是他去赵家让改口的?她不肯相信程如山能为姜琳做到这样?
他明明知道姜琳讨厌他、有喜欢的人、卖孩子,他居然还肯为她做这样的事儿?
他疯了吗?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程如山吗?他怎么这么愚蠢?
程如山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你要说的是姜琳卖儿子吗?”
孟依依脸色顿时惨白, 她用力摇头,大声反驳, “当然不是!琳琳从来没卖过孩子。她只是需要钱回城探望爸妈,而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而已。”
虽然说没卖孩子, 言下之意却还是有卖的举动,而且是为了钱, 只是没卖成功而已。
程如山轻哼了一声, “如果有人去问,就让赵家夫妻作证嫌钱少没卖, 这样?”
“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谁污蔑我?我和琳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我处处为她着想, 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怎么可能这样。一定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姐妹的情意。”
她眼泪滚滚而下。
程如山蹙眉,越发不耐, 女人的眼泪对他来说一点用没有, 不好好说话就会掉眼泪让他心生厌烦。
“那么你去赵家是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坐实姜琳卖儿子,那么是为什么?
孟依依:“当然是为了琳琳好!我知道她去赵家便去问问什么情况,免得有人污蔑她。我是关心她!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对她的, 你单单为这事儿来指责我吗?”孟依依恼怒至极。
程如山:“我认为你最关心的是她磕了脑袋, 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