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及的高度以后,就会火速生出崇拜意识,觉得人家有再多钱也应该。
而有些人,一旦知道身边人突然暴富,就会生出各种嫉妒心思,觉得一样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暴富而是别人,那别人肯定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最好让他倒霉摔得更惨,这样才解气呢。
“她都那么有钱了,还讹人家的钱,不厚道!”
“真是新地主、新做派!早几年大批d,她敢这样?”
孙清辉不客气堵回去:“你们快闭嘴吧,人家有七千你看见了?孩子说话也信?孩子还说你欠他一万呢,你给不给?”
“哎呀,就是说笑话吗,干嘛当真。”
他们说笑话,姜琳可不是说笑话,必须要赔钱,不赔钱就没完,去县里告状村干部欺负知青,连公社都受牵连。
最后就是扯皮、谈判、调解阶段。
程福军让人把马开花、魏琼芳,常继红等人带去大队部,刘红花脚崴了,拄个拐棍也一瘸一瘸地跟上,别提多倒霉。
姜琳、孙清辉等知青也跟着过去,赵婆子两口子陪着闫润芝和大宝小宝在大队院等。
经过程福军等人的调解劝诫,马开花几个答应给姜琳道歉,但是能不能不在大会上,可以在大队部,魏琼芳求姜琳不要给记在档案上。
赔钱这个事儿,他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来,可以赔鸡蛋、粮食,或者凑二十块钱给姜琳。
姜琳:“要是你们只管造谣不管辟谣,回头别人不还得以为我卖儿子?不知道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吗?必须全民大会、大喇叭道歉,这个没商量。”她又对魏琼芳道:“不记档案也行,我有条件。”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要赶尽杀绝的,对知青来说档案的确很重要。
魏琼芳赶紧道:“你说。”
姜琳:“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嚼舌头!”
魏琼芳虽然窘得脸通红最后都吓得发白,却也不得不听着,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萎靡。
“再也不敢。”魏琼芳脑子里木木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忘了这里的一切,再也不见姜琳。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给我打点柴火来,一天三十斤干柴,打一个月,不为难你吧?”
魏琼芳哭起来,“不、不为难。”难死了!
“行,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姜琳也爽快。
魏琼芳被她吓得胆战心惊的,却没想到居然真的过关了,方才程玉莲跟她说得很吓人,如果姜琳豁出去闹到县里,那她是最吃亏的一个,只怕这辈子别想回城。
至于刘红花和马开花几个妇女,道歉加赔钱是必须的。如果不处罚他们,还以为只是说几句闲话,没什么事儿呢。
可姜琳就不让她们好过,说自己卖孩子,破坏家庭关系,这要是个脸皮薄的吵吵起来,指定喝农药、跳河寻死了。
必须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如海和程福万的队长必须撸一个下来,要不他们还得作威作福,当个村干部把自己当成土皇帝,还没见这么嚣张的呢。
孙清辉等人也联合了一些知青,尤其跑关系跑不下来被处处刁难的知青,就趁机发泄怨气。还有那些被程福万和马开花欺负过的知青,更趁机报复,主动写信要求严惩残害知青的生产队干部。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大部分人都忍气吞声,现在见姜琳不忍还闹起来,他们就自发地靠拢过来,要求主持公道。
最后程福万也急了,让程福军和程福联出面给姜琳说和,愿意多出钱让姜琳不要闹得太过分。
程福万阴沉着脸,“就是说你卖孩子,也没打你骂你,不痛不痒的,你咋就没完没了?我们给你道歉,另外给你五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程玉莲还是懂的,她悄悄跟姜琳道:“程如海能撸下来,程福万不那么容易。”
她也是为姜琳好,毕竟真闹到县里去,如果程福贵不怕丢人,活动一下,姜琳肯定不是他们对手。
现在对方还要脸皮,愿意花钱调解,是最合适的机会。
姜琳当然也知道,她不过是想闹一下,扩大舆论给对方施加压力。
本来她被马开花等人造谣,打一顿出出气,让她们不敢再嚼舌头就是最好的结果。这会儿不但打了他们出气,让她们全大队道歉、检讨,还要赔钱,还能把程如海撸下来,已经非常意外。
姜琳自然见好就收。
她道:“一百块外加一个条件。”
马开花的脸哭得已经肿成猪头,“一百块,你可真敢要……”
“闭嘴吧!”程福军呵斥她,再折腾二百块了。
马开花就呜呜地哭,黑黄的婆娘,长得也不俊,哭得又奔放,显得表情狰狞无比,众人看着一点都不同情,不想多看。
看看人家闫润芝!那才叫会哭呢,批斗的时候,她无声无息地流眼泪,老太太们都骂自家儿子男人女人的,不许欺负女人,念念报告、骂骂就拉倒了,打人家干吗?
程福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