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妥,夫君说了,咱们主动过去,他们可能就会减轻咱们的怀疑,若是咱们一路从扬州故意避着人,那岂不是更造人怀疑?”
沈安也说:“到时候放出话去,咱们准备在京城开分号,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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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还有些犹豫,“不然咱们快些吧,坐船过去,也就日的功夫,可若是车马行走,那可能得等十天半个月。”
沈安道:“若是坐船,朱家人肯定要送咱们过去,如今咱们也不知道那些人底细如何,到底是什么官,若是牵连了朱家……”
江雨秋他们想着也是,“更何况,坐船还会经过江城府。”
这么一说,他们便商量着,准备明日一早就走。
说完,沈明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江雨秋便起来和沈安一起做带在路上的干粮了。
如今天还冷着,可以带一些生肉过去,在路上烤着吃煮着吃都不错,江雨秋甚至买了个小锅炉,到时候路上若是平坦,还能熬个粥。
他们当真是不会在吃上面委屈自己。
江雨秋他们准备好了一应物品,已经是日上三竿,正好沈明他们舟车劳顿,起的晚,早食吃得晚,准备早些离开,路上带些吃的,找到落脚的地方再吃晚食。
也是巧了,正好今日燕宁过来了。
瞧见沈明他还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他时不时过来一下,前几天还听说沈安他弟弟已经回了江城府读书,怎的又过来了。
燕宁手上还提着肉,显然是想过来蹭饭的。
江雨秋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准备动身出发了,今日怕是不能招待。”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替我给月儿说声抱歉,昨日回来到今日一大早,准备行李有些匆忙,差点忘了昨日许诺带她去打猎,都没派个人过去说一声。”
燕宁不解:“怎的这么着急?带着毛皮……这是准备去北方?”
江雨秋确实是提过他们准备在扬州待一段时间就去琼州的,琼州显然用不上皮毛做的披风。
也是朱夫人说京城天冷,怕他们冻坏了,这才去买毛皮。
江雨秋便直接与他说:“我们准备去京城了。”
燕宁便笑着说:“正好我准备过两日回京城,不如一起?咱们家船大,也快,估摸着四天就能到。”
若是没有仇人,江雨秋他们还是很乐意的,不过燕宁与他们相识并不久,没必要将人拉下水。
江雨秋便找了个由头说:“我们准备坐马车过去,坐船太久,晕的不行。”
不过燕宁到底也不傻看出来这是他们的借口,猜想许是遇到变故,但也没用多说,毕竟交情还浅,没那个必要。
这情况,也不好继续留着蹭饭,临走前燕宁对他们说:“这段时日我也蹭了沈老板不少饭,若是去了京城,有什么不方便的,只需派个人过去与我说一声。”
江雨秋和沈安谢过他,不过心里头却是没这个打算,实在是不愿意拖无辜之人下水。
也是江雨秋和柳萱儿不会骑马,若是会,去京城的路途还能缩减一半。
好在马车宽敞,他们都挑管道走,中途都在府城落脚,他们可不敢在县城过夜,就是怕有人专门盯着他们的通关文书,通过官府行便利。
至于府城,看他们偷偷摸摸的,不敢惊动府城这边,就知道他们顾忌颇多。
从扬州城到京城,路途遥远,可中间能歇脚的府城却不多,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在农户家休息的。
还别说,农户家虽然住着有些不方便,房屋破破烂烂的,可他们有锅灶,沈安和沈明心疼媳妇,每次经过府城都会买一些肉。
等晚上找个村子落脚,便开始生火做饭。
已经过了七天,一路上都没有追兵,但他们都没有放松,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刀一样。
这几天的伙食虽然比不上在府城和扬州城那会儿,不过也挺不错的。
越往北天气越冷,沈安炖了一锅羊肉汤。
从这儿到京城得走两天,这羊肉还是昨日在府城买的。
北方的肉好吃,到了冬天,肉甚至比米面还要便宜,做法也很多,腌制的羊腿,腊羊肉,都比较方便携带。
从这边去往京城途中还会经过宜州城,只是他们猜想沈安生父母的仇人是京城的贵人,宜州城离得这么近,难免会有人专门在这边等着。
索性绕过去直接去京城,好在这两个地方离得也不远,约莫半日功夫的路程。
吃过羊肉汤后,他们坐着聊一会儿天,便商量着晚上轮流守夜,万一都睡死了,也没个人报信,回头被人给一锅端了。
沈安特地把自己安排到最后一轮。
他们每日天刚蒙蒙亮就动身出发,沈安应当值守的,天还乌漆嘛黑的,不过他手艺最好,正好一大早给大家炖一锅肉粥,再把腊肉切成片,中午放在炉火上烤一烤就能吃。
在马车上可不好切东西,一晃一晃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