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忘了徐显这号人。
这段时间徐显低调得很,在码头尽心尽力的办事,基本上与沈家人见不到面。
只是他这段时间过得惨得很,连带着两个侄子也惨,他们的工钱都降低了,农户家离镇上有点远,他们三人得天不亮就起身去镇上,累了一天,还要走很远的路回到村里。
吃饭都成问题,还是徐显媳妇大老远做好送过去,有时候冷了还得被骂一顿。
可没办法,镇上不要她去帮忙,说他们一家都黑心肝,怕被赖上。
徐显现在还恨的牙痒痒,也不知道沈家人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四月初一,农户家,徐家一群人围在一起。
“叔,可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瞧着镇上的人都对咱们意见很大,若是继续做下去,恐怕到时还要再压低价格,咱们这身子也熬不住那么久啊。”
徐显当然知道,叹了口气道:“再等等,万一明天沈家人就找上门来了。”
只是他转头对向自家婆娘的时候,又开始发怒了:“我说你这婆娘,看事机灵点,咱们手上银子可不多了,还不知道去清河镇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活,别到时候沈家人想避开那些盯着咱们的人过来,你这蠢婆娘没发现。”
徐显媳妇唯唯诺诺道:“不会的,我每日都有到处瞧瞧。”
徐显烦得很,还想着那么大的利益,沈家人怎么不心动呢?
明日四月初二,农户这边却是不好再拖,别人早就不耐烦,想要赶人走,因为自从上次给的那些银子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给过。
他们说好四月初三再离开,只是都过去好久,沈家人还没找上门。
徐显不甘心,在四月初三上午,他们准备走时,沈家来人了,是沈安的堂兄,也是如今沈家当家人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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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显一看就知道有戏,不过他还得端着,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问道:“考虑得如何?”
沈家那位便说:“可,只是什么时候?”
徐显这段时间也打听了沈家的事情,只可惜沈明平日里若是没事,便不会出门,他媳妇倒是常出门,只可惜她精得很,每次都去人多的地方,身边总会跟着两个护卫,不太好下手。
徐显便说:“原本准备四月初,沈明去府城读书的时候在路上把人绑了,谁知他们又请了个夫子过来教他,我也是听了一耳朵,听说九月他们准备去府城,那时候沈安媳妇刚生,一家子宝贵得很,只等他们顾不来的时候,咱们将沈明……”
说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沈家那人道:“也好,我爹说这段时间咱们会注意沈家的,他们在清水镇开了分号,你们便不要再去,可以去白石镇,那儿离得稍微远些,若是咱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会让人去找你们。”
徐显瞧着这两人诚意挺足,便准备离开。
但是离开之前,徐显又压低了声音提醒了一句:“你在这里多留一下,他们警惕的很,不知道躲哪,怕是脸上再涂抹两层泥也会被发现,一会儿这户人家回来你可机灵着点。”
他们雇不起马车,只得靠一双腿,到白石镇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这一次,沈家那边做得谨慎,沈家大郎每日都会去学堂读书,因此他出个门,也没人盯着。
再加上他平日里不怎么露面,这回又特地在路上乔装了一翻,在徐家人走后,又是帮着收拾厨房又是帮忙做些别的,等农户两口子回来他们还一直聊着,一口一个叔和大侄子,那些看守的人只当他是农户家的亲戚。
江雨秋倒是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不然他们一直在镇上,咱们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还真有些吃不消。”
沈安道:“他们去了白石镇,那方向,估摸着是回扬州的,许是身上银子不够,这才在那边继续呆着。”
好在这段日子,三个酒楼生意都好的很,他们家也不缺银子,一直让人盯着。
徐显上次闹得那一通,倒是没有对他们家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江雨秋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将金玉楼分得的银子与沈明五五分。
如今他已经成了家,柳萱儿开销大,他也不好意思伸手问哥嫂要钱,连笔墨纸砚都是江雨秋发现不够自己主动给他买的。
沈明面皮真的很薄。
江雨秋提起这事的时候沈安当即就同意了。
不过沈明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双方争执之下,只拿了三成,甚至还让江雨秋觉得很有道理。
就像是他说的这样,若是拿五成,对沈安不公平。
沈明当时说:“既然哥也是我爹娘养的,这食谱该是由我和他一人一半的,我就只拿这一部分的食谱的银子,毕竟咱们镇上的金玉楼生意这般好,都是冲着我哥的手艺来的。”
江雨秋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便同意了。
只想着在旁的地方给他补回去,若是明面上算账算得太明白,那可就生分了。
……
时间眨眼就过,六月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