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不会被发现。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朱家的人过来了。
“他们又吵起来了,孟九说要在这儿多留几日,至少要办个席面,孟家二叔偏不信,许是怕横生枝节,索性就早些过来。”
江雨秋想着,若不是孟家二叔将人拖走,想来孟九肯定会找机会再来找她一次,到时候传出什么坏他名声的话可就不得而知。
她想着,甚至觉得有些可惜,没能让孟九彻底失去科考的资格,实在是有些可惜。
不过江雨秋又想,若不是孟九要去府城,一直呆在镇上,也不回大河村,她还真的难找到机会去将人痛打一顿。
他们没坐马车,而是骑马离开的,也不是从城门口走的,而是城墙有一段有缺口,修桥用了不少银子,再加上那里隐蔽,索性就没有再拨银子修。
沈安会骑马,不过沈明不会,朱家来的那下人倒是会,于是让他带着沈明一起过去。
如今快入冬了,早上有些冷。
沈安将人紧紧的护在怀中,还拿了个披风出来,生怕把她冻着。
他们走到清江的桥上,这里是去府城的必经之路。
这会儿天还没亮,来往的行人也少。
沈安他们骑马快,很快就在桥边等着,身上还带着他打猎用的弓箭,后头有一片树林,沈明正好能藏在树后,用弹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江雨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过来传信的是朱元的信得过的仆从,胡三,也是他们家的老人了,这时候提醒道:“想来是他们起了争执,孟九不愿来,只好坐马车过来。”
“我离开的时候,还听见孟九违抗的话,只是他二叔问他还想不想去明年的会试,他这才松了口,我想着他二叔若是怕他半途走,想来坐马车过去,得多等一会儿。”
沈安点点头,小声说:“一会儿他们坐马车正好,你们两人将麻绳拉起来,胡三到时候趁人多把孟家二叔捆起来,绑在树上。”
江雨秋拿出早就备好的麻袋,“等下别把人打死了,只要人不死,想来他们也不会废那么大的力去查。”
正说着,听见一阵马蹄的声音。
原本坐在马车里头,他们还担心打错了人,也是巧了,孟九正好掀开了帘子透气。
江雨秋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只是想去见她一面,有些话想与她说。”
“那个女人成亲了!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别人在外面都是这么说你的?”
“那又何干,往后我……”
“往后,往后,你若是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来的往后?”
然后就没声音了。
这桥不算太宽敞,特别是大一点的马车要通过时,一定要走慢点,不然很容易撞到桥梁。
正在这时,沈明与胡三将麻绳拉直,那匹马儿被绊了一下,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孟九皱了皱眉,本以为是遇到不平的路了,谁知马车直接停了下来。
他本就一肚子火,走出来时面沉如水,“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箭射过去,贴着车夫的脸,射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九差点疼晕过去。
孟家二叔也被吓到了,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躲在马车里头不敢出来,“谁!要银子好说,我这就给你们,只求好汉放在下一马。”
二更
沈安也不说话,那车夫也被冷箭吓懵了,滚下来坐在一旁的地上蒙着头不敢起来。
沈安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一把将沈安拽下马车。
下一刻,胡三立即出来,脱下鞋,将自己的袜子拖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孟九的嘴里,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晕过去了,那味道实在是太冲了。
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生疼,疼的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沈安迅速用麻袋将他套起来,拖到后面的小树林里面去了。
孟家二叔也急了,这可是他们孟家的希望,连忙追了出去。
“要多少银子都好说……”
这时候一个石头朝他的脸飞过来,打在脸上生疼,还没反应过来,胡三就把另一只袜子塞到孟家二叔嘴里,还把人绑了起来。
那边,小树林。
这才刚开始,沈安怕他伤口流血过多身亡,索性将随身带的药撒上去,然后再扯了布给他包扎起来。
当然,还没忘记顺带往伤口上撒一把盐,不会让伤口恶化,只是会疼的要命。
止住血后,他一个动作,示意江雨秋也一起出来。
拳头一个接一个的落到了孟九身上,这拳头像铁做的一样,一拳砸下来生疼。
一开始孟九还发出惨叫,可后来,嗓子喊得都嘶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晕过去。
沈安将麻袋掀开,看他像是有些晕,从旁边的池塘里面取来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孟九刚清醒,然后就再一次被套上了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