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话说完,又想起沈家的情况不比他们江家好多少,若是要回去一趟,保不齐要在村里头办一桌酒席,到时候全村的人都请,到时候没准同村人的亲戚也要过来。
若是没记错,当年孟九考中状元,村里的理正起的头各家带上碗筷,一家出几道菜,在村后头的荒地摆了三十桌。
那会儿也不管与孟家熟不熟,也不管是不是他们大河村的,来了不少人,吃的虽说不怎么尽兴,可一个村里头出了个才子,村里的风水都觉得不太一样了。
谁不想来蹭蹭喜气?
当年孟家大办,如今他们沈家自然也是要大办的,不然也说不过去。
没的让人说他们沈家比不上孟家。
只是这么一来到时候她二叔二婶,还有沈家那几个长辈都要过来。
想到这儿,江雨秋有点头大,本该是件喜事,愣是被这些个断了来往的亲戚弄得心里头不舒坦。
可总不能因为这几个烦人的,让沈明没有排面。
江雨秋便安慰沈安:“横竖都是要回去的,既是断了往来的亲戚,到时候便如寻常人相待,如今沈明有了功名在身,旁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沈安应下,道:“也好,咱们若是要办酒,到时休息两日。”
……
沈明考中秀才后,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他们永安镇原本最年轻的秀才是孟九,当年孟九不过十九岁,便考中秀才,他们镇多少年没出过这种青年才俊。
当时众人也将他捧得极高,哪怕有个恶名远扬的娘,众人提起他都往好的说。
虽然有部分人拿上回孟九赶走家里头的忠仆做文章,说他过于铁石心肠,不讲情义,可也不碍于旁人夸他有真才实学。
毕竟以往他们永安镇上只有孟九这般年轻便考上秀才,往后前程还远着。
对于那些镇上寻常百姓来说,孟九便是大才子,整个永安镇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人是头一份。
可是如今,又出来了个沈明,比孟九当年考中秀才时还年轻两岁。
当初大伙都觉得孟九像是遥不可及、天边的人,可如今再来一看,厉害确实是厉害,可与旁的年纪轻轻考中秀才的也没太大区别。
这不,今年考中的三人,除了那头发花白的与沈明二位,另外一个听说年纪也不大。
再加上孟州放榜那日闹了大笑话,自此之后,孟家人来镇上都不再像往常那般受追捧。
孟九他娘吴氏都不敢将这些说与他听。
因为他也要下场了。
在燕国,科举分别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院试每年一次,在秋季举行,县城里面考,乡试三年一次,也是秋季举行,比院试晚些,不过是在府城举行,会试则是在京城,而殿试还得进宫。
今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的乡试。
这个节骨眼吴氏可不敢让孟九分心,更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他们孟家的。
外头处处都在说,还好江雨秋是个守信的,嫁给了沈安,如今沈安酒楼开着,他兄弟科举也过了,上头没婆婆,一进门便能自己拿主意,也不用立规矩,人家沈安还宠她宠得全县城的女子都羡慕。
当真是好福气。
若是她当初被歹毒婶子逼着嫁给孟九,那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还有说江雨秋身子骨弱,能不能在吴氏手下撑过三年还是另说。
这些话听得吴氏差点又病倒,这么几日,孟家也是鸡飞狗跳的。
吴氏只是庆幸还好有先见之明,让孟九先去府城他叔父家住着,免得临近考试住着不习惯,影响他发挥。
这也就罢了,孟九的婚事更是让吴氏头疼。
原本还有人愿意将女儿嫁去孟家,只说熬几年,只等着媳妇熬成婆,到时候就好过了。
可如今有个沈明,虽说沈家不如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上头还没婆婆压着,不少人便打起了沈明的主意。
镇上富户便不说了,还有不少府城来的,想说这门亲事,就连县太爷都想将自家女儿嫁给沈明。
柳家人也没想到沈明会这么抢手,一时间还担心沈明悔婚。
不过没两天,沈明与沈安便放出了话,早先便与柳家小姐柳萱儿定好了婚事,就差走下聘这一趟,沈明也不会娶旁人。
那些人才歇了心思。
放榜后的那两日,旁人见了人便说金玉楼东家沈老板的弟弟如何如何厉害,如今几日过去,也不似先前那般一直聊个不停。
这时候,酒楼也扩建好了。
趁着休息那日,将中间那堵墙给打穿。
隔壁那间是直接连院子一起做成的,位置别提多宽敞。
朱元特地找人做了暖锅专用的桌子,若是客人不想吃暖锅,那便在中间凹下去的地方盖上盖子,当成正常的桌子吃菜。
江雨秋很喜欢这个设计,想吃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