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记了下来,“好嘞,算你们五十个铜板。”
划下来一人才十几个铜板,虽说折扣力度不大,但这里头都是肉,家境稍稍殷实些的,都觉得划算。
另一桌的则是要了三碗鲜虾馄饨与酱肉饼。
后头马不停蹄的忙着,不一会儿虾仁便被处理好了。
这些日子刘玉凤与周福夫妻俩学了不少,酱肉饼的馅料也能做,沈安则是去调馄饨的馅料。
粥还得熬一熬,倒是鲜虾馄饨先端上去。
众人都有些好奇,这么贵的馄饨是什么滋味。
只等江雨秋将馄饨端过去时,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且不说那一股子香味儿,就那一大碗,里头还都是猪肉与虾仁,别提多划算了。
后头陆陆续续来了人,都瞧着那四碗馄饨。
那一桌三兄弟直接就将那一大碗平分掉,鲜汤也是一滴不剩。
其中一人夹了一筷子,心里头有些急,也等不得馄饨放凉一些,吹了几口气直接就咬了。
那滋味,入口就能尝到虾仁的鲜味,肉馅也是鲜嫩多汁,这汤底别提多鲜了。
众人都盯着他,“怎的,这味道值二十五个铜板么?”
那人道:“自然是值的,也不知沈老板这手,怎的就这般神,做什么都好吃!这馄饨馅,鲜香可口,馄饨皮也薄,就是与那外头七八个铜板的不一样,值!”
另一人嘴里咬着馄饨,口齿不清道:“虾可不好买,沈老板这一碗的分量也是十足,你们要买的可得赶紧,回头买不到了!哎,老板娘,再来一碗鲜虾馄饨!”
“我也来一碗!”
一时间,酒楼里头的食客几乎是人人都想要尝尝那鲜虾馄饨。
担心虾不够,周福又去集市上采买,好在后头朱元家的仆从又去断桥那边的老翁那儿买了些鱼虾回来。
不仅带回来半桶虾,还有一条桂鱼。
这会儿也不早了,外头站着不少人,还有不少身上衣服看着不错的。
其中有个身着锦衣带着玉冠的人,约莫二十出头,看着挺年轻,让自家仆从帮他排着队,他则朝着江雨秋走过去。
江雨秋不认得,那人却知道她。
“老板娘,里头还有位置么?”
江雨秋道:“倒是还有雅间空着,只是……”
虽说生意火爆,但还没到饭点,二楼六个雅间,只被占了两个。
“那麻烦老板娘带我去雅间。”
一旁还有好心人给他解释:“这雅间可贵的很,茶水费就得一百个铜板,那茶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
平民老百姓觉得一百个铜板花的不值当,那人却说,“无妨。”
这时候,朱元也跟着出来,瞧见那人便说,“哟,这不是李少爷么?快请进快请进,也是你来得早,咱们这招牌菜松桂鱼,来晚了,可是有钱都买不着,拢共就四条桂鱼,这不,已经卖出去两条了。”
江雨秋一听是“李少爷”,想起来昨日朱夫人与她说得,猜到是布庄的那位。
李长冬便说:“带我去雅间吧,来一条松桂鱼,原本是想来吃鲜虾馄饨的,福子,去吧我爹娘兄嫂也喊来。”
朱元笑呵呵道:“这么多人?那不得来个牛乳蒸羊羔?大补,味道也鲜美,听说你嫂子怀孕了?来一个正好,这两道菜也不够,前日在我家寿宴上,我瞧着你吃卤子鹅和如意鸡吃的挺香的,要来一份么?”
李长冬这会儿也没看菜单,一口应下,进去前又补了句,“鲜虾馄饨可还有?记得给我留五碗。”
江雨秋觉得有些不对劲,撞了朱元的胳膊一下,谁知朱元又继续道:“不如把你二叔一家也喊来?这一百个铜板的茶水费,人多才划算,再则咱们这雅间位置宽敞,一会儿你二叔来了没位置,可得数落你这做晚辈的不是。”
这几日,朱元跟着江雨秋与沈安混久了,
李长冬哪有这么些弯弯绕绕,一拍脑门:“也是,朱元兄,你可是提醒我了。”
朱元继续道:“那不得再来个粉蒸羊排?只是这粉蒸羊排估摸着只够四人吃。”
李长冬大手一挥,“那便来两份,再来两对,不对,四对烤乳鸽,上回在你家吃的可不尽兴。”
只等这李长冬上去后,江雨秋才忍不住问:“咱们这样行么?那李少爷,连价格都没瞧一眼,一会儿说咱们讹他。”
朱元笑了笑,“你且放心,今日我忽悠着他点这么些,他定然会肉疼,只不过嘛,下回该来还得来。”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问道:“怎的,老板娘为何不在一楼卖松桂鱼?前日我也有幸去过朱家宴席,只是没那机会尝一口。”
江雨秋笑了笑,只说:“二楼位置有限,还收那般贵的茶水费,可不得卖些稀罕的?这桂鱼不好寻,只能供应二楼。”
说了这话,她便继续去里头招呼了。
外头那群食客还有人说,这松桂鱼一份价格不便宜,不是他们能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