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那可就不够分。
余下几道菜式也是一端上来被一扫而空,那粉蒸羊排里头的蒸肉粉硬是被他们吃得一丁点儿都不剩。
这会儿谁也顾不得体面,横竖大伙都是那般狼吞虎咽。
等他们尝西湖醋鱼时,还有几分收敛,毕竟那里头都是刺,
倒不是这么多菜与糕点不够他们吃,这味道,实在是极好。
这时候有人对着主桌上的沈安道:“沈老板,你这手艺,当真不去开饭馆么?”
“就是啊,这一桌子菜,我都吃撑了,原本还觉着夏日炎炎没什么胃口,谁知吃了你做的菜,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
沈安道:“快了。”
他也没多说,而是将目光投向朱元。
朱元知道沈安这是给他做脸,立即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手里头还端着一杯酒,瞧着有模有样的。
只听他道:“诸位,今日设宴一则是我娘今日寿辰,二来嘛,是我家那酒楼过两日就要开张,到时候还请各位过来捧个场。”
朱元这会儿也没说请什么厨子,只想着先吊着众人胃口。
这不,立即有人道:“怎的,你请的哪家的厨子?可比味香楼要好?”
“还别说,我瞧着那酒楼装得不错,看着挺有雅兴,就是不知是那个厨子。”
说起来,这些日子,他们这酒楼,装的不错,里头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那灯笼也怪精致的,瞧着不像是只准备做一段时间就换掉的样子。
大伙儿心里都想着,是不是他去哪儿请了位大厨。
不过还没有人联系到沈家头上。
也是他们头一回吃沈安做的菜式,再加上之前他们夫妻二人便说日后赚了银子,便去经营一家小饭馆,前段时日还在到处打听铺子呢。
众人敲朱元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都来了兴致。
“莫不是真的请来了大厨?府城请来的?”
朱元笑着说,“倒也不是请来的大厨,只是与沈老板夫妇二人一同合伙经营罢了,今日我瞧着这菜式你们都挺喜欢的,瞧着我便放心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阵惊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当真?”
“若是真的,这味香楼往后生意可不好办了。”
“怎的这么些天,沈老板与老板娘一声不吭的,就等着看我们笑话不是?”
这人说这话是,也有些开玩笑的味道。
江雨秋笑着说,“这不是,还没定下来吗?也是今日才与朱少爷签的契。”
沈安也道:“后日开张,开张第一日所有菜品八折,第二日,所有菜品九折。”
沈安这话,也是先前与朱元商量过的,谁家开业不便宜些?
倒是有些人又在一旁说:“只是那味香楼、五味斋开张,第一日可都是半价,怎的你家只给八折?”
旁边又有人问:“那你去是不去?”
“去啊,自然是要去的。”
“那不就是了吗?人家与沈老板合伙开的酒楼,还愁没客?八折就不错了!五折怕是从天不亮排到天黑都不一定有位置。”
这时,还有人问:“沈老板,我瞧着这桌上那淋着酱料的不错,可是松桂鱼?早些年,我去江南那边见过。”
沈安道:“这道便是松桂鱼,只是这鱼难寻,往后也是会卖的,价格就有些高了。”
他们这一代,桂鱼产量并不多,偶尔能碰这运气抓到一些。
那人道:“早些年尝过滋味,那叫一个绝,多少银子都买!”
“怎的还要等后日开张,我这可是一日都等不了了!”
尽管众人都期待着,只是还有些准备的工作没有做好,比如他们前些日子定制的一批碗筷碟子。
更重要的是那牌匾。
前几日几人商议,那酒楼的名字便叫“金玉楼”。
那牌匾前几日让木匠铺的李师傅去弄了,说是要明日才能送来。
而且他们酒楼的菜式也没写好呢。
这两日还得辛苦沈明,江雨秋琢磨着让他帮着把所有的菜式都写下来,后头标多少银钱一份。
他们金玉楼位置宽敞,只一楼便摆了八桌,二楼还有六个雅间,这边一共是十四桌,更别说江雨秋拟定的菜式还有些多。
倒不是别的,只是他们做的菜杂,定价低的平民老百姓都买得起,像那些素菜,基本都是十五个铜板,有贵些的,可也不过二十铜板。
但是荤菜则贵上不少。
那些香菇炒鸡块、土豆肉丝之类的,倒也不贵,五十个铜板,咬咬牙,也能买了。
但像如意鸡、卤子鹅那种,要将一整只做好端上去的,那可就贵了,得五百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