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人。
刘玉凤干活时便不怎么说话,她家男人更是闷头干活。
沈安就不说了,除非与他说起老板娘的事儿,他才会多说几句。
往日,不少食客等烧饼时,便与江雨秋聊了起来。
江雨秋声音好听,说话轻言细语的,又会接话茬,任谁都喜欢与她说话。
只是都怪那孟九来找麻烦,老板娘都不怎么出来。
有的人闲的无聊,便与沈安聊起来,聊得话题自然是他与江雨秋,不然没法聊下去。
“沈老板,你与你家娘子感情当真好,我家婆娘日日在我耳边念叨呢,说起来,平日里咱们见着孟家的仆从都得避让三分,你为了老板娘,竟敢与她动手。”
那人说话间语气中满是敬佩。
还有人起哄道:“要不怎么说沈老板与老板娘感情好呢?想是青梅竹马,咱们这听凭父母之命的,比不得。”
沈安一边忙着一边说:“我家娘子命苦,自然得对她好些。”
“这还命苦?若能嫁给沈老板这般好的男人,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沈安算着时日,想来刘铁柱他们也拖不了多久,刘桂花迟早会发现。
虽说上次江雨秋与他说过,到时将甜汤生意分些给她,赚不了几个银子,还能堵住她的口。
但他心里头明白,江雨秋也不愿这么做,只是担心她日日来闹,影响生意。
还有刘桂花那张嘴,那脸皮子厚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担心有不少不明白情况的,听了她三言两语,影响他们家生意。
沈安道:“她爹娘去得早,爷奶在时她婶子还知道收敛,只是没两年,爷奶也跟着去了,她婶子便使唤她干活,饭都舍不得给她吃。”
说着沈安在他腰上比划了一下,“她十岁时,才这么高,寒冬腊月被使唤去提水回来,大冷天摔了一跤,就知道坐在地上哭,江家也没个人帮她撑腰。我帮的了一次,可也不能时时帮着,她婶子先是给村里头一家说了亲,见那家聘礼给的少,便一直拖着,后头又准备与孟家说下。”
众人开始说了,“她婶子当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村里头的侄子,十来岁也,家里头大人也没让他去提水。”
“老板娘当真可怜,只是你与老板娘不是自小定下亲事了么?”
沈安道:“许是她婶子见我家穷,我当时也不知道孟九他娘那般……只想着她嫁去孟家总比来我家受苦来得好,还是小舅子与我说,吴氏去她家提亲时,便万般挑剔,对她也出言不逊,这才去她家提亲。”
这会儿,有骂吴氏的,也有骂刘桂花不是东西的。
“秀才娘当真是……也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对个小辈这般,哎,得亏当初他家没看上
这些事也没必要说假的,回头随便寻个大河村的人打听打听便能知道。
卖到正午,收摊了,正好江雨秋做了手里头的活儿,煮了饭,还炒好两个青菜,只等着沈安过来炒荤菜。
她听沈安说起外头的事儿,便说:“这感情好,回头我婶子过来,别说甜汤生意,都省了请她的茶水。”
沈安将早上剩的牛乳与红茶一起煮,另一个锅里头则是在炒菜。
正好吃过后还能喝奶茶。
沈安道:“我瞧着,镇上人与咱们村里头不一样。”
江雨秋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咱们村,就算她亲女儿都不与她来往了,她那般对你,还来我家打秋风,村里头也没人说什么,多半觉得到底她养了你一场,只要做的不是太过,便不会指责她,顶多背后说两句她不厚道,不痛不痒的。”
“镇上则不一样,听说她得了你爹娘的好处,又那般对你,我便试探的说了两句,她想咱们做买卖带上她,众人都说她没脸没皮,这也好意思开口,差点没把她骂死。”
江雨秋眼睛一亮,“当真?”
只要不影响他们家名声,她一点儿都不想搭理刘桂花。
二更
沈安道:“当真。”
江雨秋舒了口气。
她心里头想着,许是刘桂花在村里头惯来就是个厚脸皮的,大伙都习惯了她的做派。
镇上人可不这么想,就不惯着她。
吃过后,两人将奶茶送去给李掌柜的,当做谢礼。
一进到味香楼,江雨秋便说,“掌柜的,这次得亏有你提醒,这不,咱们家弄出新花样就送来给你尝尝。”
原本牛乳味道不够好,卖不出高价,这回倒好,每日二十碗,一碗三十文,价格翻了好几番。
李掌柜一见他们过来,脸上便立马堆起了笑容,连忙道:“这次又是什么?”
沈安道:“奶茶,牛乳煮的。”
李掌柜又将他们带去二楼空着的雅间,一打开,奶茶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他喝了一口,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奶茶的味道,只是越喝越觉得味道好,喝了还想喝。
只可惜就这么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