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捧。但有些道理你可能不明白,在我工作的时候,我不断地给自己结交人脉,而你在不断地给自己树敌,你凭什么在这儿沾沾自喜?我乐意交京城药厂这个朋友,那是我有本事,你倒是想交,人家会看得上你吗?”
马丽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觉得怼人这么爽。
憋了好多年的恶气全都撒出来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被马丽怼的那个人都快气死了,马丽说的话简直就是句句扎心,偏偏她还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这世界,终归还是谁拳头硬,谁说话就有道理。
马丽在办事大厅又工作了半个月,白天有业务需要办理的时候,她就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如果没业务需要办理的时候,她就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写辞职申请。
辞职申请写完,同假意挽留的领导客套了几句,马丽便回家安心代价了。
此时已经是八月底。
奈不住卫大丫天天催,卫添喜带着卫朝和卫阳兄弟俩去找了白杨一趟。
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白杨没有再成家,也没有买房置业,一直都住在京华大学给安排的教师宿舍里,见卫添喜领着俩面容与他有七八分像的少年进来,围着围裙准备炒菜的白杨愣了一下,无措地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不断地打量卫朝和卫阳兄弟俩,卫朝和卫阳兄弟俩也在打量着白杨。
卫添喜想到自己当年对白杨做的事情,有些尴尬,更尴尬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杨。
憋了一会儿,卫添喜憋出一句,“白老师,你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白杨在京华大学文学院做老师,他的学术能力不错,已经评上了副教授,以他在国内文坛的名望和声誉,还没评上教授,只是资历不够,需要再等几年,不过对于他而言,评教授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白杨听到卫添喜的称呼,恍惚了一下,干笑着把卫添喜和卫朝、卫阳兄弟俩迎进去,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当初刚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小一个娃娃呢,现在已经是享誉世界的数学家了。”
白杨没有忘记,当年他和卫大丫担心卫家会被那氮肥厂的氨气给熏病,连夜回了卫家,结果小小的卫添喜同他说,“我姑怀孕了,不骗你,怀了俩。”
当时的小丫头可真可爱啊!
白杨把卫添喜和卫朝、卫阳迎进了屋, 大概是因为家里鲜少有人做客的缘故, 连喝水用的搪瓷缸子都只有一个, 里面还盛着半缸黑漆漆的汤药。
白杨的脸上写满了窘迫,他赶紧把搪瓷缸子里的药汤喝掉,拿水涮了涮杯子, 倒上热水递给卫朝, 又从碗筷柜里拿出两个带有豁口的碗来,用清水涮了涮, 倒上热水递给卫添喜和卫阳。
“你们将就一下, 我家里什么都没有, 让你们看笑话了。”
卫添喜盯着白杨看了一会儿,出声问,“你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 小毛病。”白杨笑得有些牵强。
卫添喜轻嗤, “小毛病?小毛病用得着下这么猛的药?你别骗我了, 骗不了我的。这药汤里有虎杖的味道, 我能闻出来。虎杖这种药……如果是小毛小病,根本不会用。”
白杨脸色一白, 苦笑连连,“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能闻出来。那就不瞒着你了,胃里的毛病, 西医说挺难治的, 我就去中医院找了老中医来看, 已经见效了。”
“见效?如果用点虎杖就能见效, 那这病怎么可能叫胃……”
‘癌’这个字没能说出口,卫添喜见白杨脸色一变,目光不住地朝卫朝和卫阳飘,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嘴瓢了,连忙刹住嘴,道:“胃炎确实是小毛病,但喝点虎杖汤根本见不了效,你一再耽搁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还是赶紧想办法去治吧。”
“行,等我把这些药吃完就去重新找个医生看。”白杨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来,递给卫添喜,“你把这个给你姑,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让你姑给他们兄弟俩。”
卫朝和卫阳撇了撇嘴,兄弟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卫添喜是带他们见亲生父亲了,不过隔了二十多年的陌生在,就算血浓于水,那也变得寡淡了。
至于白杨拿出来的折子,卫朝和卫阳兄弟俩知道那是钱,不过兄弟俩压根不稀罕,他们又不缺钱花。
卫添喜看了一眼白杨递过来的存折,敏锐的数学天赋让她在两秒之内就分析出白杨的这些钱是怎么攒下来的。
大学老师的工资虽然不少,但白杨每个月都会给卫朝和卫阳兄弟俩将近一半的工资,那现在攒下来的钱便应当是他刨除给卫朝、卫阳兄弟俩的那一半以及自己的日常开销之后余下的。
卫添喜在水木大学教书,知道白杨那副教授的职称一个月能拿多少的工资,如今看到白杨攒下的钱,她对白杨改观了很多。
虽然在很多事情上优柔寡断,但他对卫朝与卫阳兄弟俩的心是真的。
至于白杨身上的胃癌,卫添喜想,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