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这个角度入手,但是, 阿贝尔,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 我认为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一个数学学者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数学是一个严谨的学科,而你的态度很不严谨。”
阿贝尔:“……”
法!克!
卫添喜看了看阿贝尔写在草稿上的那些东西, 提起笔来, 将自己关于那道题目的理解以及一些想法全都写到了纸上。
她把那一页纸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阿贝尔,道:“我有七成的把握,实变函数的秘密藏在这个公式中,并且我已经构建了一条与这个公式相关的数学模型,不出意外的话, 我会在最后一天闭幕式之前的那个报告会上分享自己建立数学模型的思路与过程。”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来听听我的思路,在我提出的数学模型上, 你可以尝试着结合实变函数的东西去修改数学模型,之后再想解决这些问题, 可能会容易很多。”
阿贝尔心思重重地点了头, 眉峰紧锁, 看着她的那些手稿发呆。
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将长篇大论讲完之后, 卫添喜坐在会场中听一位来自意大利的数学家做的报告, 那名数学家讲得眉飞色舞,可卫添喜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
她看到一个人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还尝试着把其他人也都引到歧路上,突然觉得很荒诞。
有心阻止台上的那人继续犯错,但卫添喜觉得这样做很不礼貌,在经过一番纠结考虑之后,她侧身同坐在她右手边的两个研究生说,“你们继续听吧,不要当成讲座来听,没什么意义,你们把这些讲座当成科普就好了。”
“记录一些这些汇报人提出的想法,也就是他们所标榜的闪光点,然后再记录下来你们的疑惑。记住,带着脑子听,辩证地去听这些学者们的逻辑是否正确,去发现这些学者们的思维漏洞……当你们能够发现这些学者论证过程中的思维漏洞时,你们的思维就在向着更缜密的境界提升。”
那两个研究生满头瀑布汗,这话估计也就是卫添喜敢说了,实在是太得罪人了啊!
卫添喜叮嘱完自个儿带来的两个学生之后,径直站起身子,悄悄从会场后门离去。她的本意是不想打扰到任何人,就如同其它与会人员上厕所一样挥一挥衣袖离开,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可奈何她在数学界的威望太高了,她一站起来,坐在她后面的那些学者就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卫添喜还勉强能接受。要命的是,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做了多少聪明选择的那意大利数学家也突然停顿下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卫添喜,引得坐在卫添喜前方的那些数学学者也齐齐转了过来……全场的数学家都在给卫添喜行注目礼。
如果会场的地板有条缝的话,卫添喜绝对会当场钻进去。
实在是太尴尬了。
投向卫添喜的那些目光大多数都很微妙,台上的人讲的是卫添喜提出来的数学猜想,而卫添喜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是意味着,卫添喜根本不认可台上这人的汇报,觉得这人纯粹就是在瞎扯淡?
会议被迫停止,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为了维持会议秩序,不得不站起来问卫添喜,“卫教授,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卫添喜一脸尴尬,“抱歉,我貌似吃坏肚子了,有点不舒服,你们继续。我已经让我的学生记录会议内容了,等会议结束之后,我会认真研读的。”
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对卫添喜的借口信以为真,热情地吩咐了酒店的服务员,让酒店服务员给卫添喜送去治腹泻的药,这才重新组织了会场秩序,中断的会议得以继续进行。
接下来的两天半里,卫添喜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专心研究自己刚构建好的数学模型,将那些已解决的猜想数目从十七提到了二十八,又推导出一个变式模型来,引入了几何函数的定义,一步步弱化了那些猜想的边界条件,然后得到一个新的模型,顺手就将与实变函数相关的问题给全部解决了。
也就是在把所有实变函数的‘韭菜’全都收割完之后,卫添喜才意识到,她当初提出的那些问题并不仅仅是七个,而是九个。
开会的这两天半里,卫添喜只会在饭点儿上露面一两次,多数时间还是同她带来的那两个学生交流会场中发生的事情,时不时指点一下这两个学生。
会议结 束的前一天,《数学年刊》的主编与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又找到了卫添喜。
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关切地问,“添喜卫,很抱歉,可能是我们提供的饮食出了问题,导致你腹泻了这么长时间。不过看你的脸色还算不错,想来是那些药物起作用了……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明天汇报的主题确定了吗?”
“今天晚上我们需要公布会议安排出去,还有就是你需要多长时间来开汇报讲座,因为明天就剩下你一个人做汇报了,所以我们需要确定一下时间,在你开完汇报之后,我们需要同酒店确定闭幕式时间,以方便酒店做安排。”
卫添喜掰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