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要是不给你治,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欠点儿钱不算啥,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花。”
马妈妈也在劝,“老马,你犟了一辈子,就听我和丽丽的一回,成不?丽丽的朋友说有办法治,那咱就试试,人家这么好一个小伙子,肯定不会寻咱俩开心,你说对不?”
马爸爸这才消停下来。
卫东征把车开到水木大学医学系附属医院的楼下,因为要上楼梯,马妈妈和马丽扶不动马爸爸,所以卫东征便背着马爸爸上楼,他还亲自喊了附属医院的院长过来帮忙诊断。
卫东征当初给这附属医院捐赠了整整一幢住院部,就算不提接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市销售的‘癌克’,附属医院的院长也绝对会把卫东征当成祖宗来捧着。
谁不知道卫东征有钱?附属医院的院长还指望卫东征突发善心,给他们医院的影像科重新配备一些大型设备呢!
附属医院的院长为了表示对卫东征的重视,当下就组织了医院内最有经验的医生为马爸爸会诊,还让马爸爸重新做了检查。
结合检查结果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因为马爸爸的肺癌已经出现了一定的转移症状,只不过附属医院的院长和那些医生都想试试‘癌克’的药效,便劝马爸爸在医院住了下来,每天都有专门的护士来催马爸爸吃药,平时还会给马爸爸挂一些氨基酸、葡萄糖之类补充人体营养物质的东西。
转眼就是小半个月过去,卫东征又催着医院给马爸爸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之前明明已经检查到的那些转移肿块居然变小了一圈,马爸爸虽然还会时不时地咳嗽,但也已经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咳嗽得那么剧烈了。
马丽和马妈妈听医生说马爸爸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且还在渐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激动地当场就落了泪。
马妈妈更是拉着马丽的手,叮嘱说,“丽丽啊,多亏了你那朋友帮忙,不然妈真不知道你爸什么时候就偷溜走了。你同妈说说,你和你那个朋友……究竟是什么关系?”
“妈之前怀疑过你们是不是在处对象,可现在看,那小伙子也不是天天都来看你,处对象的可能性不怎么大,妈看不明白你们俩的关系了,你同妈说说呗。”
“如果你们关系俩好的话,那你就同人家说说,看能不能宽限咱家一段时间?医生说了,你爸就算控制住病情出院,那也得天天都依照计划服药。等咱家的条件松快了,咱在还人家钱。如果你们俩关系一般的话,那人家能帮咱家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顶顶好了,咱不能人心无尽,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赶紧把欠人家的钱给还了。”
说罢,马妈妈还扫了一眼马爸爸住的单人病房,有些心疼地说,“丽丽,你说你爸吃这么贵的药,住这么好的病房,要是治不好,那咱们娘俩该怎么办?妈都有心思追着你爸一起去了,可是想到你还背着那么多的债,妈放心不下你啊……”
马丽看了看病房的天花板,耳畔浮现出卫东征同她说的那些话来。
卫东征同马丽说,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你爸吃的‘癌克’是我们集团的药品专利, 用不了几个钱,这医院的住院部也是我们集团捐的,不收住院费,住到什么时候你爸好了再走。不过就是得麻烦你和你妈, 需要两头跑。”
很朴实,也很直男的一句话, 却像是一个大锤一样,锤破了马丽的那层心防。
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最希望听到的,就是,你歇歇吧, 吃点东西, 我这儿有水给你喝。
在大雨中奔跑躲雨的孩子最希望听到的, 就是, 你站一下,我这儿有伞,快进来避避, 等雨停了之后再走。
而对于缺钱的人来说,他们最希望听到的, 就是,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送走卫东征后, 马丽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觉得自己这佯做很可耻, 明明什么都没有答应卫东征,却还要花卫东征的钱。
她和卫东征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花卫东征的钱?
可卫东征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马丽觉得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
其实卫东征真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帮马丽这件事,他觉得就是顺手之劳,并没有特别的用意,更没有想过凭借这件事从马丽身上得到什么。
卫东征觉得,如果是其它朋友的父亲得了癌症,他也会出手相帮。
这并不是他给马丽的特殊优待。
卫老太在家里惦记着卫东征的事情,等卫东征回家吃饭的时候就问了,“东征,你同那马丽处得怎么样了?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
卫东征颇为直男地回答,“奶,我最近天天都在忙集团的事情,连商业部办事大厅都没去几次,更别说见她了,关系咋更进一步?而且她现在每天都盯着她爸的病情,估计也没有时间想别的。等她爸的病情控制住之后再考虑那些事情吧……”
卫老太气得眼睛发晕,“你个傻小子,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趁虚而入’?那小姑娘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