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办法去查大脑中是否出现了问题,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
大领导站在卫添喜的病床前,看着‘睡相安详’的卫添喜,沉默许久,同身边的人说,“既然始皇岛人民医院查不出问题来,那就转院回京城吧。小卫同志为国家鞠躬尽瘁,开创了能源领域的先河,国家绝对不会亏待她。尽快联系小卫同志的家人,做好补偿工作。”
对可控核聚变做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躺在医院里,那些从京城特意赶来视察的领导也都没有继续视察下去的想法了,不过出于大局观考虑,他们还是去可控核聚变发电站转了一圈,见一切都运转良好,这才问科工院核工程研究所的所长,“栗教授,这发电站命名了吗?”
栗所长摇头,“原本是想让卫教授命名的,可是她身上出了这样的岔子,赶不上了。”
“那就叫添喜反应堆吧,以卫教授的名字命名,这是她送给我们国家的一份大礼!往后所有可控核电站建设项目,全都以‘添喜’为名。”
大领导人就这样把事情敲定下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所有来探望的人都不敢出声,包括给卫添喜打吊针的护士都是轻手轻脚的,一直有人监测着病房里的动静,两天一晃就过去了。
第三天,首都军区医院的救护车前来做好病人交接转院工作,载着卫添喜从始皇岛前往京城。
为了保证路上不耽搁时间,整个高速路段全部封路。
当救护车开进首都军区医院时,卫老 太、卫四柱、姚翠芬等人已经等着了。
看着一个担架抬着的人从救护车上下来,移到担架车上,那人身上还蒙着白布,卫老太脑中瞬间炸开了空白,翻着眼白就晕了过去,姚翠芬几乎是与卫老太同时晕倒的。
卫四柱、卫光明父子俩还好,但看到卫添喜全身上下都蒙着白布,父子俩的泪也如同开闸泄洪一样掉个不停。
有护士冲出来给卫老太与姚翠芬顺气,还有人扶着卫四柱与卫光明,生怕病人家属也出了问题。
亲眼看着自家闺女全身上下都蒙着白布,平躺在担架车上从自己面前经过,卫四柱就好像全身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样,软软地往地上跌,那些护士扶都扶不住。
卫光明也是这样,他想要喊一声‘喜丫头’,可嗓子眼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塞上一样,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相信自家那么健康的妹妹说倒下就倒下,说没就没了,挣开护士们的手,踉踉跄跄地跑到担架车上,隔着白布抓住卫添喜的手。
“喜丫头,你能听到哥说话不?”
“你听到哥说话的时候就回哥一声啊!”
“妹子,你应哥一句,好不?”
“喜丫头,别吓唬哥,你侄子和侄女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一边追着担架车跑,一边痛哭流涕,引得军区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病患家属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卫老太和姚翠芬清醒过来之后,心头憋着的那口气理顺,全都哭出了声。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衣着都挺光鲜,一看就是体面人,哭声悲恸震天,卫添喜已经被推进了监察室,闲杂人等都不允许进去探视,卫老太、姚翠芬、卫光明就在走廊里哭,卫四柱也在哭,不过他同卫老太、姚翠芬那种嚎啕大哭不同,他是蹲在墙角一个劲地抽噎,眼泪掉的并不比卫老太和姚翠芬少。
担架车旁一直都有警卫员跟着,那警卫员见卫老太和姚翠芬哭得都快厥过去了,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护士在一旁盯着,一旦发现卫家人情况不对,立马准备应急抢救。
有个老者听到哭声,从楼道里拄着拐杖溜达上来,见警卫员在,还是自己当头领导的随身警卫员,便把人拉到了一边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哪个老伙计犯病了?听这哭声,人是不行了吗?”
警卫员解释,“霍老,是卫教授,自己出钱在国内搞可控核聚变的那个卫教授。”
“当年被《京城自由报抨击过的那个?”霍老大概有点印象,“她怎么了?不是听说很年轻么?怎么住进这晦气地方来了?”
霍老之所以说那地方晦气,完全是因为除了重症、绝症病人需要进那个监测室之外,其他人根本用不上那么多、那么精密的设备,而且一般进那个监测室的人,十有活不下来。
警卫员声音悲恸,“卫教授刚把可控核聚变发电站建起来,结果就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从始皇岛人民医院那边转院过来的……她是我们国家科学技术的瑰宝级人才,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可控核聚变发电站建成了?西南核物理研究所搞了那么多年,什么名堂都没有搞出来,现在做完了?功率怎么样?比之咱现在通用的火力发电站强多少?”
“甩火力发电站一百条街吧……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明天的报纸上应该会公布这个消息。您还是先回病房去吧,医生说了,您不能乱走,只能躺着,不然您的心脑血管承受不住。”
霍老一听这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