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器官全都进行密切配合,数学同样如此。”
许建民摇头,对卫添喜的看法无法完全认同,“卫教授,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数学领域的分支太多了,搞数学的人不可能全都了解,不然就出现全才了。”
“那瑞典的学生为什么可以做到?更何况,我的要求并不是全部了解,或者说,是全部的分支领域都能上手做研究,而是要对整个行业领域有一个宏观的认识,知道什么分支领域是用来解决什么问题的,等科研过程中发现类似的问 题时,再去钻研新的领域。事实上,我说的这些工作量并不大,对于水木大学这种水平的高校学生来说,最多一年的时间,完全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可惜的是,哪怕是数学专业的学生,也没有这样做过。”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应当在自己有限的经历中尽量抬高自己的天花板,而决定数学专业学生天花板在哪里的,就是他们所学知识域的广度,不要求所有领域都精通,但必要的了解是不可缺少的。”
卫添喜看了一下自己怀中撕成两半的备课本,有些惆怅,“许教授,先不说了,我忙着回去准备下一节课的东西呢,学生们的基础差,我得考虑考虑接下开的课该怎么上,学生们的基础差,我就得想办法给他们补补,实在不行的话,得临时找学校的出版社加印一些资料,让他们课前了解一下,不然就算听了我讲的应用数学,怕是也学不明白。”
许建民教授看着卫添喜风风火火走远的身影,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卫添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用实际行动向许建民教授以及水木大学的其他教授证明了‘年轻是真的好’!
她把自己这些年看过的书目与文献在脑海中分门别类地捋了一遍,将难度分为九个等级,从最简单的第一级开始编写,历经数月,总算赶在应用数学结课之前编写除了入门级的前三册,校正无误之后,她把书稿交给了水木大学出版社,由水木大学临时出版成简装本,分发给所有上过她课的学生。
卫添喜同那些学生说,“这些简装版的书是我自费印的,因为书号还没有申请下来,所以不会同你们要书费,按照我的规划,后面还有六册,由浅入深,通读完这九本书后,就应当对当今世界上整个数学领域的前世今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尤其是对各个分支领域的研究方法,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为了给你们充足的复习时间,应用数学的结课考试会放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两周,因为考试题目还没有命好,所以大家最关心的考试范围也还没有敲定,不过我可以给你们说个大概,题量是常规题量,但题目难度肯定不会太低,不然也对不起诸位这水木大学学子的身份。难题一定是相当难的,易错题也一定是相当易错的,既然是应用数学,那肯定是综合类型的题目,大家提早做好准备。”
听到‘难题一定是相当难,易错题也一定相当易错’的描述,跟随卫添喜上应用数学课的那些学生就崩了心态,有学生壮着胆子问,“卫教授,考试题目同我们上课时讲过的例题相比,哪个更难一些?”
卫添喜脑海中已经斟酌出一些题目来了,她仔细想想那些题目,同那个学生说,“谁难谁简单说不上,因为在我看来,题目都不难,不管是解题思维、解题逻辑还是运算过程,用常规方法来做,肯定是相当费力的,但如果将我课堂上讲的这些东西融会贯通了,能够在解一道题的过程中运用上好几种方法,肯定能将题目简化出来。难度差不多都一样,但综合性上,考试题目肯定会更难一些。”
又有学生站了起来,“卫教授,那考试范围呢?您在上课时拓展的那些东西会考吗?”
卫添喜点头,“会考,只要是我上课讲过的东西,都是期末考试的重点。对了,你们复习的时候不仅要看抄下来的那些课堂讲义,新发下去的这三册《数学基础》也都要仔细研究,反正时间还长,足够你们复习了。这三册《数学基础》中讲到的东西也会穿插在考题中,建议大家多花时间琢磨。如果这三册《数学基础》琢磨不明白,那后面的六册《数学基础》就不用买了,反正买了也看不懂。”
教室里的学生多脸懵逼。
等卫添喜走出教室,一个心理素质略微差点的女生直接捂着嘴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翻卫添喜新发下来的三本《数学基础》,越看眼泪越汹涌,气得她直拍桌子,“这书里讲的东西这么难,哪儿基础了?哪儿基础了?书名叫《数学基础》,我怎么就看不到一点儿基础的东西呢!”
她的同桌在一旁小声哔哔,“大概是卫教授觉得这题目很基础吧……毕竟卫教授的水平放在那儿,别的老师讲一学期都讲不了她这些讲义的十分之一……上卫教授的课,我感觉自个儿就像是在梦游一样,从头到尾都晕头转向的,当时都能听明白,课下如果不盯着抄下来的讲义再多复习几遍,吃顿饭就忘干净了。”
那哭得又是擤鼻涕又是捶桌子的姑娘问她同桌,“你说在卫教授看来,我们是不是都特别笨啊……这些公式在她手中的时候,我感觉她想都不用想,捏着一根粉笔直接就特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