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说,“还是你狠,从小就鬼心眼儿多,弯弯绕绕不知道藏了多少,现在都把鬼主意打到你姑我身上来了。我真是白疼你了!”
“嘿嘿,姑,你之后肯定会感谢我的。我知道我要找你做的事情累了点,但赚的钱绝对不少,最关键的是,你要是用心做我给你安排的生意了,新时代集团就不仅仅是国内发达了,抢占国际市场都不成问题。而且我才拿一成的利润,给你们让利五成,大头都你拿了,苦点累点都值得。”
卫大丫瞪了卫添喜一眼,“可拉倒吧,谁不知道这新时代集团所有生意的利润大头都给你?哪怕你现在没拿,也是用来投资你哥开厂做生意了。还让给我们五成利,你自己拿一成,剩下的四成都给国 家……你奶知道了,还不剥了我和你哥的皮?”
“喜丫头,那话可是你说的!你说你要带着新时代集团走出国门,去开辟国际市场,姑一直都信你,这件事也相信你,大头利润还是你拿,不过你拿四成,给我和你哥各分一成,国家也拿四成,你答应我的事情都做到就成!”
卫大丫生怕卫添喜再把卫老太请出山,说服她再嫁一次,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另外,你可千万别同你奶煽风点火,你奶最听你的话了,你奶再催我处对象结婚,你帮我拦着些,明白不?”
“等再过两年,姑到四十岁的时候,就准备同你奶摊牌了,反正姑又不是没有孩子,冬瓜、西瓜兄弟俩也大一点了,往后给姑养老肯定不是事儿,姑不准备再嫁了,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赚钱事业中去!”
卫添喜看过卫大丫的命运轨迹,知道卫大丫在婚变之后会义无返顾地走上事业型女强人的道路,也就没有再劝。
她也是时候同卫老太说说了,婚姻这个东西,还是随缘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强求也强求不来。
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就算能够解了一时的渴,但时间长了之后还是会心生厌烦的。
卫大丫不愿意再找一个人将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卫老太也不应该再逼了,毕竟生活这件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卫大丫答应了卫添喜的要求之后,卫添喜立马就回清大构思专利去了,结合时下的技术背景,她先提了三四个技术产品专利出来,然后深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做到,便将主意打在了水木大学这么多优秀的学生身上。
能够考入水木大学的学生,个个天赋出众,纵然有些人的创造力不足,但那些人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很有想法的。
卫添喜为了找到志同道合搞专利研究的人,她专门委托卫东征去注册成立了一个高新技术研究院,并且在水木大学以个人名义承接着上次演讲时提过的话题重新做了一个更具有‘启发’的报告会。
因为学生到高新技术研究院是等同于上班,可以领到一份固定的工资,再加上卫添喜自带的光环摆在那儿,所以来报名咨询的人很多,不仅仅有水木大学的学生,隔壁好几所高校的学生也慕名而来了。
高新技术研究院一方面考察学生对于物理、化学、数学等基础学科的掌握能力,一方面考察学生的创造性,事关未来的发展,卫添喜不敢有丝毫马虎,她亲自动手命题,并且组织了一场长达三天的面试,从报名的数百位学生中优中选优,挑选出四十多名同学,与这些学生签订了保密合同以及劳动合同之后,便结合这些学生的所学专业确定了与创造性相关的专属培养计划。
在卫添喜的计划中,这些学生不仅仅要在学术能力上得到长足的提高,更重要的时候能够将自己研究的科研项目落地转化为现实,变成对社会有用的财富。
这样的想法挺超前,许多人都无法理解,不过并不影响那些学生,他们在学知识的同时还能赚到钱,个个都十分满意。
水木大学数学系的系主任就觉得卫添喜这样做完全是吃饱了撑的,他没有明确地同卫添喜提这件事,而是暗搓搓地找教务科的老师给卫添喜排了两门课,一门是面向大三年级学生的应用数学,一门是面向大二年级的数学分析。
数学系系主任的本意是让卫添喜忙起来,多为水木大学数学系培养人才,压根没想到卫添喜的行事风格有多么魔性,差点把水木大学一群数学人才都带跑偏了。
事情还得从卫添喜的讲课方式说起。
尼森虽然大大咧咧、有点不靠谱,但卫添喜给他安排下去的论文他都会看,卫添喜让他跟踪的那些优质数学期刊他也一直都盯着,卫添喜做出来的科研成果虽然他有很多是看不懂的,但也一直都在死磕,所以数学能力还是很强的。
卫添喜默认水木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水平都与尼森相近,故而上课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保留,完全就是揣着一颗‘为学生好’的心思去给学生讲干货的,一节课讲下来,她讲的酣畅淋漓,自认为干货满满,一定会让学生们有所收获,结果她发现,整个班级的学生都仿佛石化了一样。
如果卫添喜能够听到那些学生们的心声,那她满耳朵一定都是——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