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丫不解,“喜丫头,对你而言,与爱情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的事业。爱情不一定会陪伴我一辈子,但事业会。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爱情来了我会欢迎,但如果它要走,我也不会卑微地挽留。人活一辈子,如果一直都在爱情中打转,那活得未免太过浅薄,如果一直都在爱情中挣扎,那又未免活得太过可悲。”
卫大丫低声喃喃了两句,她看到了心里的光。
第二天早晨起来,卫大丫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她脸上的颓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面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精神。
“妈,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吃吧,我吃过了。喜丫头,记得帮我盯着点东瓜和西瓜,不要让他们兄弟俩出去野,尽快把作业写完,你顺带着帮忙检查一遍,如果兄弟俩哪儿错了,你就狠狠地揍,你姑我不心疼。”
卫朝:“……”
卫阳:“……”
难道认了亲爸之后,亲妈就要变成后妈了吗?
如果不是亲妈要变后妈,那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原先虽然对他们兄弟俩冷淡,但好歹没有张口闭口就是狠狠地揍啊!
卫添喜见卫大丫说话做事越来越像卫老太,笑着应道:“成,绝对给你好好教,一点都不藏私的那种。”
卫老太嘴里叼着饼,含糊不清地问卫添喜,“喜丫头,你姑这是咋了?怎么看着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昨天晚上你给她洗脑了?”
“没有啊,我哪有给我姑洗脑的本事,是被蛋花汤给我姑洗脑了。”
被卫添喜这么一提醒,卫老太立马就想到了卫大丫那满头鸡蛋花的样子,好悬没把嘴里的饼给喷出来。
吃过早饭,卫添喜本想把碗洗了,但卫老太说什么都不让,直接把她给撵回了屋子,老太太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把碗洗完,正盘算着出去买些什么菜回来中午做着吃呢,孙二英就来了。
“姐!姐!姐!你家吃咸菜不?我家腌的辣咸菜能吃了!”孙二英端着一个海碗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卫添喜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来喊人,“二老姨好!”
“诶,喜丫头回来了?”孙二英刹住脚,她问卫老太,“姐,喜丫头这都回来了,那你有没有同喜丫头说咱俩商量的那事儿?”
卫老太老脸一红,“还没呢,孩子这不是昨儿才刚回来吗?你也真是的,着急个啥,说风就是雨的,你当开厂子是那么容易的?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咋开?”
卫添喜从屋子里出来, 问卫老太,“奶, 开什么厂子?”
卫老太指了一下孙二英,“问你二老姨去,她就和掉钱眼里一样,整天都在想赚钱的事情,可她也不想想,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孙二英笑得一脸尴尬, “我还欠着你一屁股债呢,可不就掉钱眼里了么?甚至说, 我这都不叫掉钱眼,我是故意往钱眼里钻。喜丫头,你奶做的辣酱,你觉得能不能拿出去开厂子卖?就和肥皂厂一样, 咱自己张罗一个小厂子, 哪怕不开厂子,开一个小作坊也行啊!”
卫添喜:“……”
她仔细想了想孙二英的提议, 觉得想法挺好,但存在的问题也不少, 便拎着几个避不开的问题问了, “二老姨, 想开厂子卖辣酱, 这没问题, 可你有没有想过, 辣酱同肥皂是不一样的,肥皂生产出来不会坏,但辣酱会。用什么包装去装,怎样保证那些辣酱不会变馊,或者说是在一定时间内不会变馊……这些问题都需要考虑到。”
孙二英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她讪讪地说,“念过大学果然不一样,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自个儿炸出来的辣酱都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坏掉,大批量生产出来的辣酱更难保证,是二老姨想得这个太简单了。先不提这个,姐,咸菜我给你拿过一碗来,你尝尝看,如果吃完还想吃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过来。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给喜丫头做山药蛋糕吃么?用不用我帮你?”
卫老太毫不客气地指了指仓库的方向,“你去那儿拣十几个山药蛋过来,帮我把皮给削了吧。喜丫头,你继续回屋看书去,盯着卫朝和卫阳兄弟俩,估计你二姑家若怀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也盯着点他,那孩子不知道随了谁,蔫坏蔫坏的,皮得很。”
“呀!若怀来了!”孙二英瞅着门口惊喜地说,“你外婆刚说你呢!”
刚刚进门的谷若怀恨不得赶紧把脚收回去,就当自己没有来过。
……
卫添喜在家待了三天就返校了,还赶上了电影电视戏剧学院在水木大学的汇报演出。她原本是没打算去的,但耐不住三个室友不断地鼓动,最后抱着去看帅哥的目的去了。
舞台上的秦香莲演得用力而投入,舞台下的卫添喜在室友时不时发出的哄闹中满脸恍惚。
她用力盯着舞台上那个满脸油彩的人看,依稀记得她亲哥卫光明好像说过,他就是要反串演出秦香莲来着……所以,台上那个看着女人味十足的人是她亲哥?
“哇,台上那个唱秦香莲的,叫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