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添喜摇头,“不是存在疑惑,而是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同类型的研究,如果有的话,直接引用他们的研究结果就好了,省的我一步一步去推导,推导很费本子和墨水的。”
贺远:“……”
他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强行微笑着说,“没事,你尽管用,只要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出来,从今往后,你用的所有墨水和纸笔都被我们研究所承包了。对了,你现在还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手上也没有太多的科研成果,我不方便邀请你加入科学院核能研究所,你可以先把解题思路以及大致的规划写出来吗?”|
“提交一份研究报告,到时候交给我,我替你去申请科学院核能研究所的研究员身份。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发表几篇相关的论文,这对你通过科学院审核很有帮助,往后想要提升一下个人职称,科研成果还是很重要的。”
卫添喜给自己做过学术生涯规划,她原定的是在大三或者大四的时候找一个中意也合缘的研究组加入进去,没想到萍水相逢的人就为她递来了橄榄枝。
那可是科学院啊!
现在只要递交个申请就能进去做研究员,若是搁在后世,挤破头都不一定能够混到那样的位置上。
卫添喜心中窃喜,答应得贼痛快。
贺远将自己的借阅证掏出来递给卫添喜,说,“我刚刚看到你在书架上找书没有找到,你就先借用我的吧,我们科学院研究院的借书证有点特殊,全国高校的书都可以借,每本借书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你看完之后记得还了就是。京大对于数学专业的藏书虽然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来了很多学生借阅数学专业的书,简直就是蝗虫过境,一扫而空。”
卫添喜:“……”她想她大概知道原因。
遗憾自己得跑老远才能借到书的同时,卫添喜还有些心疼自己的同窗,没有打好数学基础就去看那么高深的数学理论,无异于是还没有学会爬就恨不得飞上天,能成才怪。
不出卫添喜所料,京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原先都想得挺美,但没过多久就受到了极大的挫折。
卫添喜那些同班、同级的学生都知道卫添喜整天都抱着一些从图书馆借来的藏书啃,便主观认定为卫添喜学到的知识都是从书里挖掘出来的,还有人十分应景地喊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的话,结果借到书之后一看,他们才发现,自个儿同卫添喜差的不仅仅是那些书,而是天赋。
不少人都发现,他们除了书名与开篇的致谢之外,书的正文部分是根本看不懂的。
前两天还有人挣扎着死磕,可死磕也死磕不出个明白来,不少人就放弃了,能考上京华大学的人,有几个是真的死心眼?
聪明人在受挫之后都懂得根据自己的实际能力来调整学习步调,实在不行还可以求助授课的老教授,请他们帮忙做一个学习生涯规划。
卫添喜拿了贺远的借书证之后,等到周末便去隔条街的水木大学,自习了一整天,顺带着将想看的书给借了回来。
《数学基础》对她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太难的,老教授原先还生怕她基础不扎实,上课不听会落下,但看了她每次交的作业之后,就再也没提让卫添喜认真听课的事儿。
另外一边,老教授拿着卫添喜写的过程去了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找到自己的老伙计陈润之先生,请陈润之先生帮忙把关。
陈润之先生在数学研究所内的地位超然,在国内数学界已然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峰,他拿着卫添喜的手稿演算了一下午便拍板确认下来,“准备投稿《数学学报》吧,写的正式一点,格式问题需要注意,如果能赶上今年的第一版最好,如果赶不上,那就放在第二版的头版上!”
卫添喜的论文即将发表在《数学学报》上的消息是老教授在课堂上亲口同学生们说的, 他的本意是鼓励数学系的学生向卫添喜学习, 培养自己的数学思维与钻研精神,但没想到学生们的关注点全都跑偏了。
老教授说,“能在《数学学报》上发表文章, 解决的还是现如今困扰许多数学研究工作者的问题, 这足以证明卫添喜同学的能力,经过系里决定, 给予卫添喜同学一定的特权,比如说上课请假问题, 课程免修问题……当然,这些都是有前提的。卫添喜同学, 你想要免修一门课程, 必须在那门课程所在的领域做出一定的研究成果,发表一定数量的论文, 论文质量也需要同《数学学报》持平。”
卫添喜想了想贺远给自己的那道题目以及她给自己规划的‘刷书’计划, 似乎在教室中刷与在图书馆中刷、或者是在寝室中刷,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便把这件事当成耳旁风一样灌过去了。
老教授见卫添喜每天都回来按时上课、按时交作业, 心里还挺高兴的,至于卫添喜每次上课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老教授选择性失明了。
甚至说,老教授每次讲完课就喜欢到卫添喜的座位旁转转, 看看卫添喜最近正在看什么书, 在琢磨什么样的数学问题, 还会时不时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