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问题,卫二丫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谢玉书来助攻。
谢玉书从卫二丫的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卫老太看,解释道,“妈,你看这小伙子,长得精神不?这小伙子名叫谷硕,比咱家二丫大两岁半,是我和大柱看着长大的,前年大学毕业,留在部队里搞研究,造大火箭的,属于国家稀缺人才,拿的福利待遇不比我和大柱少。”
卫老太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死活不敢相信照片上那画儿一样好看的人是卫二丫新相看的对象,她问谢玉书,“你们姑嫂俩是不是诓我呢?这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能看上咱家二丫?”
卫二丫:“……”亲妈!
卫老太心中的疑问不是一个两个,她还问,“二丫不是随你去了卫生队工作吗?怎么就能认识造大火箭的国家稀缺人才了?你们姑嫂俩想要糊弄我,那也找个靠谱点的借口,我老太太虽然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不傻啊!你们但凡找一个稍微比这人差点的,黑点的,丑点的,我真就信了……”
卫二丫无言以对,“妈,你闺女真有那么差吗?卫生队的人都说我越张越好看了,谷硕也说我长得好看,怎么到你眼里,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了?”
“哎,不是你拿不出手,是这小伙子太优秀了!你们想要诓我,那好歹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卫老太看卫二丫与谢玉书的眼神都十分不善,她打定主意认为卫二丫与谢玉书是在诓她,便一拍桌子,问卫大柱,“大柱,你说?同妈说实话!二丫到底有没有看对眼的后生,那后生的条件怎么样?”
卫大柱哭笑不得,“妈,你怎么就不信呢?玉书和二丫说的都是真话!我记得当时给你写信的时候,提过一嘴啊,因为二丫那时候还没有同小谷确定关系,我们也不敢敞明了说,只能点了一句二丫她老师家的孩子对二丫挺好,你没印象了?”
卫老太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她恍恍惚惚地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忆到那句话,自己就将事情的脉络理清楚了,“所以说,二丫相看上的那个谷什么来着,是二丫她老师家的孩子?”
谢玉书得以沉冤昭雪,就差击鼓庆贺了,“对啊,二丫去卫生队药房工作,带她的老师就是小谷他妈!”
“小谷他妈文化水平可高了,建国前就是大学生了,还是留洋回来的,她和小谷他爸夫妻俩在建国初期,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一起回国搞建设,小谷他爸是搞炸药的,遇上了些事儿,人没了,小谷全靠他妈咬牙拉扯大。”
“我们都是一个家属大院里住过的人,对人家知根知底,家庭背景、家庭成分都清清楚楚,小谷她妈性格有些清高,一般人都看不入眼,唯独待见咱家二丫,以我和大柱想,二丫还得再念个两三年才能考大学呢,可小谷他妈亲自教二丫学,这才用了半年的时间,二丫就考上了。”
“那小谷性格好,人也好,对谁都笑嘻嘻的,是个会疼人的,你要是不信的话,问问二丫,小谷对她怎么样?”谢玉书像是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见卫老太终于信了,这才松了口气。
卫二丫娇羞地点头,“谷硕同志对我挺好的,我在学习上遇到什么不懂的,他都会帮我。遇到一些事儿,他也会同我商量,做事情都考虑我的感受,尊重我的想法,妈,我觉得谷硕同志真的挺好。”
卫老太觉得卫二丫这副娇羞模样十分眼熟,她仔细想了想,当初卫二丫就是这样同她夸陈国栋的,心里的那点温度瞬间就降下去了。
“同陈国栋相比呢?”卫老太冷不丁地问。
卫二丫愣了一下,又羞又气又恼,瞪着杏眼,就像是老母鸡护崽一样说,“压根没得比好么?陈国栋只晓得让我等他等他再等他,做事情总是他妈第一他第二,轮到我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排到什么地方去了,能和谷硕同志比么?”
“谷硕同志不论是相貌、才华、学识,样样都甩了陈国栋两百条街,对我也是真的好,妈,往后你别再我跟前提陈国栋这个人,一想到他,我就后悔自己当年眼瞎。”
“谷硕同志本人比陈国栋优秀,家里的老妈也比陈家老太开明,我老师同我说了,当初她就是瞅我机灵勤快,很早就动了撮合我和谷硕同志的想法,人家时不时给我炖汤喝,陈家老太连碗凉水都没给过我,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你把这样的两家人放在一块儿比较,不是埋汰我老师和谷硕同志么?”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通话,卫二丫突然发现全家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脸上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红来了个反常表演,她颇为心虚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温水,咕哝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卫老太乐了,“妈就是觉得,二丫你出去半年,整个人都通透了,学识上来了,眼界也开阔了,找的对象都这么优秀,妈替你高兴!”
夸完之后,卫老太又同卫大柱和谢玉书说,“既然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二丫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夫妻俩来操办了。大柱,你爹没得早,按理你妹子的婚事就应该由你来张